四人有說有笑,不久就來到了觀內,一座花園!隻見朱欄寶檻,曲砌峰山。奇花與麗日爭妍,翠竹共青天鬥碧。流杯亭外,一彎綠柳似拖煙;賞月台前,數簇喬鬆如潑靛。紅拂拂,錦巢榴;綠依依,繡墩草。青茸茸,碧砂蘭;攸蕩蕩,臨溪水。
丹桂映金井梧桐,錦槐傍朱欄玉砌。有或紅或白千葉桃,有或香或黃九秋菊。荼褵架,映著牡丹亭;木槿台,相連芍藥圃。看不盡傲霜君子竹,欺雪大夫鬆。更有那鶴莊鹿宅,方沼圓池;泉流碎玉,地萼堆金。朔風觸綻梅花白,春來點破海棠紅。誠所謂人間第一仙景,西方魁首花叢。
這樣的景致到是有些道法自然的妙處,不似陳煜陽的青陽島,宏大則宏大,但是都是人工作為,沒有半點自然靈氣。而這五莊觀卻是不同。通天一陣笑意道:“怪不得鎮元道友和紅雲道友不遠出納一步,有此人間勝景,貧道都不想離開了呢?”
鎮元子哈哈一笑,拂塵輕撫道:“通天道友要是不想離開,在此多盤桓幾日又何妨,我等修道之人,隨心而動。品茗下棋,談天論道,豈不快哉!”
鎮元子確實是一個逍遙仙人,已然成聖,那些是是非非,也就不在他眼中了。
五莊觀大殿之內,鎮元子,紅雲,陳煜陽,通天,主次落座,早有童子送上香茗靈果,香氣四溢,可道非常。鎮元子一邊笑意的看著陳煜陽,一邊品著香茶道:“青陽道兄,時隔萬年,我等那盤棋局還當繼續否?”
陳煜陽笑道:“難得道友有此興趣,那就繼續下去吧!”
兩人並沒動,隻見紅雲手指輕點,大殿之上,金色光芒憑空出現,十六乘十六,正好是一張棋盤,棋盤之上,很快就有棋子落在其中,構成了一片天地。通天雖然是三清之一,但是對於棋道並不如自己的兄長老子一樣。
所以也不能看的明白。
到是陳煜陽笑了一聲道:“鎮元道友,如若我記得不差,此局棋已經有一百三十一手了吧!當是道友落子!”
“然!”鎮元子笑道:“貧道花費千年時間,才當破解此中精妙,道兄還請看好!”說著,鎮元子輕輕在桌麵上敲了一聲,一顆棋子頓時出現在棋盤之上。陳煜陽冷嘶了一聲,頓時笑道:“看來鎮元道友這些年月並未閑著!”
咚,一聲,陳煜陽再次落子。鎮元子驚訝了一番,然後自嘲了一聲道:“看來,這棋局不論怎麼下,貧道都在道兄的算計之中啊!”
陳煜陽輕輕喝了一口茶水,道:“棋道本來也就是消遣而已。”
看著陳煜陽的眸子,鎮元子知道陳煜陽有話要說,所以不禁點了點頭。果然,就聽陳煜陽道:“崆峒印已然出山,用不了多久,人皇降臨。人族之中合該有人皇,地皇和泰皇,三皇。鎮元道友有何想法嗎?”
“這……”鎮元子頓了頓聲音沉吟了一下,看著一邊的紅雲。
“得當三皇帝師,那自然是功德無量,我等現在已經是聖人至尊,這功德也是無用,不過留給門下弟子,到是不錯!”說著,陳煜陽又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通天,通天頓時明白過來,重重點頭。
紅雲笑道:“道兄說笑了,我等門下又無弟子,也無需這些功德!”
陳煜陽輕笑了一聲緩緩開口道:“四大教自然將眼光都要放在人皇身上,通天你可有心思,你金鼇島坐下趙公明可以為人皇帝師,你看如何?”
通天也是沉吟了一聲,道:“好自然是好,隻是?”
陳煜陽一擺手道:“老子乃是人族教主,有人族氣運,自然無需來爭奪人皇帝師的位置,至於元始天尊,他坐下廣成子乃是有德之人,日後當為泰皇帝師。至於地皇……”陳煜陽笑了一聲道:“那隻玄武龜,也該是時候回歸本座山門了!”
在坐聖人無不驚訝了一聲,心中不住翻轉,道:原來當年補天的時候,青陽賜下玄武龜機緣,是這等事情!驚訝至於,自然也有一些自歎不如,畢竟那個時候,他們誰都沒有算到玄武龜的前世今生。
通天看著陳煜陽這樣儻蕩的笑意,自然道:“此法到是可行!”
巫妖大戰,不周山倒,洪荒大地一分為四,人族開始真正的登上曆史的舞台。隻是隨著燧人氏去了青陽島,人族再無最高精神領袖,開始出現部族的生活。隨著人族越發的繁衍,數量急劇上升,獵食也變得困難了起來,人族也開始進入了母係社會。
前有小天聖師在北海無數年的教導,隻是先是巫族的屠戮,後又經曆巫妖混戰,上古先民所剩無幾,同時後土化身六道,人族也開始麵臨生老病死的痛苦。如今的人族雖然繁多,但是似乎已經忘記了上古時代的輝煌,再次進入了茹毛飲血的社會體製。
現在的人族各種部落林立,急需要一個強有力的臂膀,振臂一呼,帶領他們重新走進輝煌,就此,人皇也就應運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