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的關門弟子,雖然隻是半個弟子,但是依舊是青陽大道的傳人,敖廣不敢怠慢,頓時起身,來到孔宣麵前道:“見過孔宣師兄!師兄安好!”
孔宣看著老龍一眼,笑道:“敖廣,想不到大師傅卻是派你前來。我已經多年不見大師傅,今次,和你回青陽島小築一段時間怎麼樣?”
“小龍求之不得!”
當眾人都落座了,上麵的九尊位置空蕩著,這本來是為了九位聖人準備的,昊天現在的力量還請不動聖人,所以也不做計較了。此刻,心中最為無奈的還要數東皇太一,帝俊和女媧不曾前來,卻將東皇太一大發了過來。
看著物是人非的景象,東皇太一又怎麼能夠不歎息呢!
既然聖人們不給昊天長臉,昊天也沒有辦法隻能勉強的開席,一眾人也開始和稀泥一樣的四處敬酒喝酒。玉露瓊漿,確實不錯,讓這些仙人們都開始有些微醺了起來。其中自然也有敖廣。敖廣和孔宣這兩人不住的拚酒。
不過敖廣還算清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蟠桃也吃了不少之後,在昊天有些焦急的目光下,敖廣這才晃晃悠悠的站了出來,道:“啟奏玉帝,敖廣這次前來,不僅是赴宴,同樣奉青陽道尊符詔,獻上四海降表!”
昊天見敖廣終於開口,連忙笑道:“青陽道尊有心了,改日朕一定親自前往青陽島,拜謝他老人家!”一邊將降表收了,昊天一邊笑道:“龍王還請歸位,今天一定要盡興,不醉無歸啊!”
眾人看得很明白,這是青陽島在背後支持昊天。這也是當年在紫霄宮中,鴻鈞老頭說過的。昊天一直記得,老師當年曾經說過,自己的身後有老師,有青陽島,有這兩位洪荒至尊,何愁天庭不興啊!隻是時間問題。
不過就算是陳煜陽幫昊天樹立威信,昊天自己也有自知自明,畢竟四海龍組四個大羅金仙,不是自己能夠調動的。名義上是降表,其實也就隻有名義上的權利而已,根本沒有實際的管轄權利,所以他心中還是有些小小的遺憾。
醉醺醺的眾人,不禁看著敖廣的目光都有些不善。畢竟,除開通天的截教,和老子的人教,闡教和西方教都曾經試圖去拉攏過四海龍族,但是不想卻便宜的青陽島,現在又便宜了昊天,所以他們心中自然有些不舒服。
廣成子作為截教首徒,看著敖廣道:“哼,青陽道人卻是好算計啊!”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敖廣卻聽得很清楚,皺著眉宇道:“廣成子道友,何故出言不遜?”
廣成子立刻站了起來,道:“難道貧道說的不對?”再次冷眼看著敖廣,不屑道:“敖廣,就你也配稱呼貧道一聲道友嗎?貧道乃是聖人坐下弟子,而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他人坐騎而已,何時可以在貧道麵前說教!”
“放肆!”昊天坐在龍椅之上,道:“廣成子道友,此乃是朕的天庭,不是你玉虛宮。貧道乃是道祖鴻鈞親封的玉帝,按照輩分,你應該稱呼朕為師叔,在朕的淩霄寶殿上如此無禮,你想怎麼樣?”
廣成子的言語確實是激怒了昊天。不過廣成子卻好像毫不在意,道:“昊天,休要做大,你不過是道祖坐下小小童子而已,貧道尊敬你才叫你一聲師叔,若將貧道惹惱了,掀了你的淩霄寶殿!”
淩霄寶殿一側,緊那羅此刻正不住的在冷笑。
此刻,昆侖山,玉虛宮之中,元始天尊臉上露出一絲憤怒道:“準提,接引,竟然剛算計於貧道,貧道不會於你等幹休的!你們等著!”
廣成子這位闡教的首號金仙,元始天尊的大弟子,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昊天的淩霄寶殿之上痛斥昊天,這其中要說沒有什麼貓膩,那是不可能的。準提和接引到底在其中扮演了如何的角色,那從緊那羅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
此刻不論的昊天,還是敖廣,亦或者是孔宣,心中都已經憤恨到了頂點,隻有玄都大法師並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不住的看著這樣的變化。玄都大法師畢竟是玄門的大師兄,在玄門三代弟子之中輩分最高。
“廣成子,朕好生請你赴宴,你居然敢羞怒於朕,真真是豈有此理?”昊天拍著手下桌案,怒急道。渾身上下,頃刻之間散發出一股渾然天成的浩然皇者之氣,不禁都將廣成子渾身顫抖。
廣成子沒想到,就連道祖坐下的小小道童都會有這樣的修為,大羅金仙的巔峰,這讓他無比的詫異,不過廣成子,現在已經被西方手段給迷糊了心智,哪裏問這些,看到昊天在他麵前拍桌子,頓時怒火攻心道:“昊天小兒,別人怕你,貧道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