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煙灰和天空中飛舞的火山灰在一處旋動起來,形成絕美的畫麵。而一身青衣長衫的男子,臉上卻很不好看,有一種世界末日絕望來臨的感覺,那是一種對於眾生的悲憫情緒,渾身開始顫抖,不住的顫抖。眼神淩厲,血色已經慢慢出現。
“安倍,鎮定,鎮定一下!七十年前,當你看到華夏土地被蹂躪的時候,似乎也沒有這樣的表情!”聲音悠悠的傳過來,安倍晴天強行壓製住心頭的怒火質問道:“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北海道還不夠嗎?”
“夠和不夠不是我說了算的!”陳煜陽默默的笑了一聲,道:“當年的東北三省,要比小小的北海道大得多得多。那個時節,似乎也是應該是櫻花爛漫的季節,但是在那個時節,卻變成了華夏的流血時節。”
頓了頓聲音,彈掉手中的煙灰,陳煜陽悲慘的笑意,再次掛在臉上,很正色的朝著安倍晴天道:“八年,整整八年的時光,你不知道華夏人到底生活在一種什麼情節中,所以你不能理解,也無從理解華夏人的憤怒!”
“但是,但是就算這樣也應該夠了吧!”安倍晴天依舊執著道。
“夠了?”陳煜陽冷冷的一笑道:“八年時間,華夏人口銳減了一半。這就夠了嗎?那個一億多人,一億多人!”陳煜陽近乎歇斯底裏的怒吼了起來道:“比起當年的東瀛人,我還是比較溫柔的。至少我沒有去蹂躪東瀛的女人,而是讓他們舒服的死去了,沒有慰安婦,沒有病毒戰,還算不錯!”
“你……”安倍晴天指著陳煜陽說不出話來,此時此刻,在安倍晴天眼中,陳煜陽就是一個魔鬼,真正的魔鬼。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陳煜陽笑道:“東瀛必須安靜下來,作為華夏,作為東方最強的國度。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你安倍晴天難道不知道嗎?東瀛已經太過分了,過分到了一種讓我不能忍受的程度。所以,我不讓這個民族滅絕就已經是仁慈的了!”
一邊說著,一邊接著欣賞下麵的動亂場景。陳煜陽愈發的感覺自己的心境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接近那個傳說中的人物了,無喜無悲。沒有一絲激動,似乎他並不喜歡這種感覺非常不喜歡。
這讓他心底深處開始蔓延出一種很不好的情緒,相當不好。同樣情緒很差的還有龍九小丫頭,經曆了北海道的洗禮之後,龍九表現出了驚人的毅力和心智,但是這種血腥依舊好像是夢魘一樣的存在在她的身體裏麵。
尤其是陳煜陽最後給她的話,殺人不是這樣殺的。
這是她記憶猶新的一句胡,確實,她之前的萬人斬,在陳煜陽的麵前簡直是一個笑話。北海道,富士山,三大忍者家族,已經死了不下數十萬人。最恐怖的是,陳煜陽沒有出手,隻是靜靜的看著。
有些人能夠成為富豪,那是因為他雇傭了無數人為他賺錢。有些人成為屠夫,那是因為他雇傭了無數人為他殺人。這才是最高的境界,親手殺人雖然有快感,但是大規模的殺人,卻讓人心中產生一種夢魘。
能夠走出來,那龍九就是陳煜陽選定的接班人,走不出來的話,那很抱歉,陳煜陽隻能為龍九洗刷這段記憶,讓她回到從前,回到那個天真爛漫的孩子。這一點,龍九知道,陳煜陽也清楚。
已經躲在大使館內無數天的龍九,臉色無限蒼白,幾天來,除了少量的飲水之外,幾乎連吃飯都沒有。她要突破心中的枷鎖,要強大,強大起來。正如陳煜陽交給她的,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也隻是匹夫之勇,隻有心智強大的人,才真正的強大。
所以龍九不斷的述說自己要擺脫陰影,成為真正的強者,站在陳哥哥的身邊,以一種無情的姿態來麵對眼前的這一切。剛剛開始的時候,她無數次的抱著被窩,從夢中被驚醒,那血色,從來不曾離開過她的視線。
不過漸漸的,她開始習慣了,習慣了這種鼻息之間充滿血腥的味道。習慣了這種殺戮和嘶喊,又過了幾天,龍九小丫頭真正的成長起來了,雖然隻是揠苗助長,但是成效依舊是有的,她不在害怕不在彷徨,一切的一切在她眼中那都是理所應當的。
大使館內,白景琦和梁光烈不斷的抽煙,看著最新新聞,心中一種不知道是悲傷還是憤怒的情緒。龍九小丫頭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麵前,那個天真可愛的丫頭如今依舊可愛,隻是渾身上下開始散發出一種微妙的改變。
白景琦驚訝道:“小九,你怎麼出來了,再休息一下吧!”
對於這個小丫頭,白景琦是從心底裏麵有一種憐惜和愛護。當第一眼看到她抱著身軀渾身顫抖的一幕的時候,白景琦對於陳煜陽這種行進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怎麼說也是龍組的珍珠寶貝,怎麼能夠對她的精神進行如此慘無人道的摧殘呢?
看了白景琦一眼,龍九嘻嘻笑了一聲道:“不了,我已經休息了好久了。再不出去,恐怕就要錯過好戲了,陳哥哥說要帶我去天皇宮。嘻嘻,我一定不能錯過這場重頭戲,興奮啊!這比殺人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