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野,放肆,這個顔詩詩不僅僅是摩登女郎這樣簡單,簡直就和女匪一樣。站在蕭家門口的軍人守衛臉上滿是尷尬,在這個大院之中做警衛,自然有些眼力,顔家小公主,誰也不敢得罪,隻能是摸著鼻尖,一邊勸慰道:“顔小姐,息怒,息怒。”
顔詩詩才不管什麼身份呢,啐了一口道:“息怒個屁,老娘今天就要來討要一個公道。難道老娘就這麼讓你討厭,蕭肖,你給我出來,就算要悔婚,大家也要誰清楚,講明白。我到底哪裏做得不對,讓你如此做法。還是說,你現在了不起了,忘記了我們當年的情分!”
說著,說著,顔詩詩這位倔強的女子居然哭泣了起來,淡淡聲的抽泣,哽咽道:“蕭肖,你個王八蛋,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曾經說過要我當你的新娘,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有三生之約,你居然要悔婚,你個負心漢,你天打雷劈,你不得好死!”
一陣陣叫罵聲,急促,依舊帶著一種莫名的傷感。顔詩詩的眼圈已經開始紅潤了起來,淚水一滴滴的流露出來。有門鈴也不用,就是這般死死的一巴掌一巴掌的拍打在蕭家的大門上,連自己的手掌都紅腫了都不自知。
陳煜陽和諸葛青青此刻已經出現在了陳家的大門前,斜視這著對麵的蕭家大門前的一幕鬧劇,陳煜陽撇著嘴,笑了,笑得有些嘲諷的意思,輕聲打趣道:“想不到蕭肖那小子騙女孩子還是有一手的,小時候就知道三生之約,真是不簡單,不簡單啊!”
不過陳煜陽此刻最想說的還是自己家的老爺子,居然能夠提出這種大鬧京都軍區的主意來,顔詩詩不過是一隻被提線的木偶而已,真正操控這隻木偶的卻是陳淩峰這位老者,所以對於自己家這位老人的敬佩陳煜陽又一次上了一個台階。
有些事情,其實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所以也就心照不宣了。不過今天的諸葛青青卻是分外的漂亮,一身絢麗的紫色連衣,腳下公主鞋,鋪展開來的秀發在風中飄揚著,淡雅卻不失古典美韻,同時頭上青絲發帶,又有一些淑女和調皮的味道。
這小小的發帶結花還是陳煜陽親手弄的,讓諸葛青青到是驚訝了一分,心中淡淡的甜蜜,沒想到自己的男人,不僅上得馬背,而且下馬依舊能夠繡花。這種貼心的暖意,讓她渾身懶洋洋的溫暖,心中小女兒心思好像是蜜糖一樣的不斷湧出。
眼眸明亮,明亮之中又帶著一絲靈動,吐著舌頭,笑嘻嘻的看著陳煜陽,諸葛青青道:“煜陽,難道你不要去勸慰一下嗎?這事情怎麼說也是和你脫不了幹係的?”
陳煜陽點起一支細長的雪茄,一支手摟著諸葛青青的小蠻腰,一隻手掐著雪茄,任由清風拂麵,如磐石一般不動聲色,嘴角翹起一個弧度,道:“我才不去觸黴頭呢?如今還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看我這個笑話呢?我才不過去呢?讓蕭肖自己處理這件事情吧!”
諸葛青青壞笑了一聲,將小腦袋依靠在陳煜陽的肩膀上道:“你啊!”似乎有些指責,又似乎帶著一種嗔怪。不過更多的還是調皮和靈動,眼眸不斷眨啊眨啊,好像會說話一般,清幽的發絲,散發出淡淡的芝蘭花的香味,湧入陳煜陽的鼻孔之中。讓人神魂顛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嬉笑的聲音打斷了這對濃濃愛意的戀人看熱鬧,或者說是溫存的心態,笑聲帶著一些羨慕嫉妒恨:“嘖嘖,真是一對神仙眷侶,問世間情為何物啊,隻羨鴛鴦不羨仙啊,陽子哥真是幸福啊!”
“是啊,是啊,陽子哥幸福著呢?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也不知道讓嫂子幫我這個單身的介紹一個,哎……”
陳煜陽很不客氣的回頭,冷著一張臉,看著一臉嬉皮笑臉的張浩和計無雙兩人,不鹹不淡道:“你們兩個真是空閑,怎麼今天都沒上班嗎?六處還有中南海那邊不需要你們兩個處理嗎?”
張浩學著陳煜陽的樣子點起一支煙來,笑嗬嗬道:“陽子哥,一天到晚的坐在那個黑暗的地方也會疲倦的,我們兩個聽說今天有好戲看,正好出來散散心。順道看一看蕭肖那小子的悲慘命運!”
諸葛青青也笑了起來,一臉嬌嗔道:“你們兩個真是的,兄弟遇到這種情況,也不知道幫忙的。還在這邊打趣,哪有你們這樣當兄弟的!我現在都替蕭肖感覺不值了,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女孩子的語氣之中,調侃和玩味的語調可是呼之欲出。不過諸葛青青這一身絕美裝扮,卻讓兩人同時楞了一下,計無雙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而張浩,口水流了一地,諸葛青青再次調笑道:“浩子,小心你們家曉雲和你著急!”
張浩憨憨一笑,連忙回神,解釋道:“沒有的事,沒有是事。我可是新時代的好男人啊!不過嫂子今天這一身確實漂亮,簡直是女孩子的完美典型。改天我要讓我們家曉雲跟嫂子學習學習,整天穿著軍裝也會審美疲勞的呀!”
諸葛青青再次抿嘴一笑,嘻嘻道:“跟我學什麼?今天這身我這身衣服可是你們陽子哥混搭的,他讓我這麼穿,我就這麼穿咯!”說著,還一臉很滿意,很甜美的笑意,看著陳煜陽,很是得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