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楞了一下,急忙道:“鬆井君……”
鬆井搖了搖手,絕望道:“渡邊君,別說了,現在什麼都不重要了!”
看著鬆井的表情,渡邊似乎也考慮清楚了一些事情,對於天皇這一手,他是無比的心寒的。不過也毫無辦法,看來天皇陛下的心氣太高了,高的讓人無法想象,對於日本國內的情況,這兩位將軍比誰都清楚,所以沉默了。
李文東蔑視的看著鬆井一眼,道:“有什麼條件,說?”
鬆井張了張嘴,又沉吟了一下,道:“我們兩個可以跟著你走,回華夏當俘虜。但是我希望閣下能夠節製你的手下,不要再殘害我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了,閣下可以將他們都帶回去,我沒有話說!”
“嗬嗬,嗬嗬!”李文東冷笑了兩聲怒道:“殘害?看來你們日本國的人確實無恥,從七十年前,我華夏死於你日本國之手的人還少嗎?他們還不是軍人,都是一些百姓,那個時候,你們怎麼不說殘害,你們的史書上為什麼不說是殘害!”
忽然想起了陳煜陽的話,李文東強行壓製心中的怒火道:“你們能夠將侵略說成是進入,將屠殺說成是大東亞共同繁榮。確實,你們的麵皮要比所有國家的人都厚很多,不過我華夏畢竟不是你日本國,所以你的條件,我答應了,我會約束手下人,留下他們的性命,但是我會將他們打的沒有反抗的能力的,所以不要玩花樣!”
鬆井重重的歎息了一聲道:“隨便你!”
這支艦隊,承載著日本國三分之一的海軍力量,光一艘航母之上就有六千軍人,加上前麵的護衛艦,驅逐艦,軍艦,人數不下三四萬,這對於李文東來說是一個很艱巨的任務,三四萬人,不說反抗,就算放在麵子上給你殺,你總要殺一會兒的吧!所以李文東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有些不爽。
當豔陽再次高照的時候,這南海之上的事情幾乎就已經結束了,憑借著一抹陽光的照耀,日本國的大批艦隊在李文東的指揮下,直接開赴了華夏國南海艦隊基地,登陸,然後將這群日本國的將軍,俘虜全部押送到了江南軍區,交給陳煜陽。
雖然說,這件事情做得相當隱蔽,但是畢竟是一張戰爭,一件浩浩蕩蕩的大事情。所以要瞞過整個天下的眼睛,那是不可能的。總會有一些散落的漁民看到這種情況,更何況,天軍的軍人們,故意的傲立潮頭,站在這些艦隊的護欄之上,冷眼看著海平麵上的一切,這總歸會讓人想到一些什麼事情。
再如何隱蔽的軍事行動,後麵也不可能躲過如此高速發展的信息社會的。這是定律,所以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過貧民的眼睛,流言不用翅膀,也可以飛的好遠好遠,傳誦得神乎其神。
天軍,這個神秘的軍隊,在華夏民眾心中並不是沒有定義了,他們的黑色軍裝,他們的殺伐氣質,他們的英武早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而如今印刻著日本國文字的艦隊上,看到了大批林立的天軍,這能夠說明什麼問題。
有腦子的人想一想就能夠清楚,開戰了,贏了,俘虜了艦隊,這是他們腦袋中第一個念想,所以有散落的漁民們開始不斷的向日本國的艦隊靠近,希望能夠看清楚,希望能夠從中發現一下什麼。
所以一種奇怪的現象出現了,踩踏著漁船的漁民們不斷的掏出手機開始拍攝,他們起初是遠遠的尾隨著這些艦隊,但是後來發現,這些艦隊並無什麼動作,所以就越發大膽起來,開始出現在艦隊周圍。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漁船越發的多了起來,浩浩湯湯的出現了這種滑稽的畫麵。日本的軍艦被華夏的漁船包圍,護航,一路向著南海艦隊基地使了過去。站在甲板上的李文東很小心的示意那些天軍軍人們,不要不小心傷害到了漁民。
他則是傲立於甲板之上,艦隊的陣型不亂,但是,靠著這艘巨大的航母,許許多多的漁船以一種和航母同樣的速度行進著。下麵竊竊私語的聲音很小,但是李文東依舊能夠聽見,他笑意的望著前麵的漁船。
船上的漁民也好奇的看著李文東,他們在沉默了好久之後,終於爆發出來問道:“上麵的可是天軍的首長?”
這一聲過後,所有的嘈雜聲都停止了,大家都一臉沉靜的望著李文東,李文東有些感動,有些激動,有些雄心,他站在甲板上朝著下麵的老漁民深深鞠躬笑道:“不錯,我正是天軍第五集團軍軍長,李文東。”
一聲不大,卻好像能夠傳遍整個海域,漁船上立即爆發出一種強大的高潮,不斷有人歡欣鼓舞,不斷有人淚灑海麵,晶瑩的陽關照射於海平麵之上,流出來的是激動莫名,是感傷依舊,是華夏人民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