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一樣越發洶湧了起來,三號無奈,攤了攤手掌道:“大家安靜,安靜。陳主席此刻正在中南海商量南海問題的解決,我相信,他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的,我也相信,天軍之威,劍指四方,不會讓南海的百姓們再次受苦的!”
三號無奈的說謊了,說了一個天大的謊話,如今的陳煜陽何曾在中南海,而是在陳家睡大覺呢?永遠不要低估民眾的智慧,愚民的事情隻能放在古代,如果放在現在,那這些想要愚弄百姓的人,會死的很慘。
本來三號以為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謊言,但是這謊言一出口,很快就被人揭穿了。一個帶著眼鏡,似乎幾分學者模樣的人從人群中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來到了天安門前麵,指著三號,冷笑道:“陳將軍根本就不在中南海!”
一句話,三號啞口無言了。
就聽下麵那人道:“我是一名記者,當年曾經親自參加過陳將軍的軍事法庭,陳將軍在法庭上的一席話點醒了我,作為一名記者,就必須是國民的耳朵,眼睛,實事求是的為國民傳來最為真實的消息。我們的筆尖,我們的相機,我們的心,都是紅色的,我們不在去關注那些可有可無的八卦,所以您別希望能夠騙過我們,作為記者,我知道,陳將軍作為軍委主席,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去中南海了。
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的緣故,但是,我們有腦子,我們會思考,會分析,這件事情很明顯是從陳家大婚開始的!”
三號訝異了,他果真低估了民眾的眼睛,民眾的心,不過他要是知道這個站在他眼前的所謂記者是齊陽傳媒的人的話,那會更加震驚的,說不定還會拍案而起,大罵陳煜陽不是東西。
要知道,自從齊陽房地長開始,齊陽集團收購兼並,幾乎已經成為了房地長行業的龍頭,領軍人物,控製了華夏百分之七十的地產行當,而齊陽傳媒也跟著崛起,因為陳煜陽在軍事法庭上的一席話,眾多記者慕名而來,希望能夠一展抱負。
如今的齊陽集團,房地長,傳媒,娛樂,以及運輸,都會出現他們的身影,儼然,已經是一個跨國的大集團了。這樣的力量,這樣的傳媒和輿論締造者,那將會如何影響這個國度的輿情呢?
三號臉皮還是有的,不住的嗬嗬笑,不過臉上冷汗都已經下來了,下麵的記者根本就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道:“實不相瞞,我們已經派人去了京都軍區,我知道,陳將軍此刻還在家中,我們今天必須要給國民一個交代,就算綁也要將陳將軍綁過來!”
“對,我們要見陳將軍,我們要見陳將軍!”
“隻有陳將軍才有膽量對外出兵,我們要見陳將軍!”
一時間,所有的聲音都澎湃了起來,血液澎湃不息,那是中華民族不屈的血液,也是華夏大地高傲的血液。他們憤怒了,一聲聲龍吟之聲直嘯天空,整個天安門上空,本來水朗天青,而現在似乎風雨之中夾雜著一股股強大的巨龍閃電,咆哮著,瘋狂著。
三號無奈,隻能答應道:“好好好,我一定想辦法讓陳將軍出來,和你們對話!”
其實這個答應也隻不過是一種推搪而已,華夏的傳統,那就是將必須要處理的事情無限製的向後推,推給下一代,下一代的下一代。寶島問題的如此,南海問題也是如此,包括許許多多的大事情都是如此。
為止奈何呢?
須知道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事事待明日,萬事成蹉跎。這是華夏最為古老的明日歌,但是現在的華夏似乎就和這歌聲中傳唱的一樣,遇到頭痛的事情就交給明天,交給自己的下一代去完成。那這些事情,何時才是一個頭呢?
曆史的遺跡總是需要有人去開山破土的,而不是將這些事情都壓著,壓到明天,壓到後天,壓給下一代,乃至於下一代的下一代,那中華大地的崛起,又在何時,中華大地的複興,又交給誰呢?
三號無法平複這樣的憤怒,自然回去了,一號又不可能親自出麵,同樣也不可能將南海作戰的消息公布出去,當然也是一頭霧水,毫無辦法,幾人隻能這樣傻傻的看著,看對眼,不說一句話。
到是京都軍區,陳家,出現了一些小小的狀況,龍飛雲依舊在陳家等待著,而和龍飛雲一樣在京都軍區外麵等待的,還有一大批記者和從南海過來的難民家屬,他們幾乎都站在外麵,手中舉著旗幟。
此刻的天氣,蒙蒙小雨開始淅瀝瀝的下了起來,淋濕了所有來請願的人們。
陳煜陽此刻正站在窗前,遠遠眺望著下麵的景象,心中悲愴,眼中清淚流淌了下來,就連站在他身後的諸葛青青都開始悲泣了起來,淡淡的擦幹眼角的淚光,諸葛青青歎息道:“沒想到,真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