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錢老沉默了,良久才跳起一聲道:“想不到,想不到這世間還有人會去看閱微草堂筆記,這對子可是當年清朝的大學士紀昀的對子,被稱之為絕對?”
“那有沒有誰對出下聯的?”宋清風很是焦急道。
“有,有,看來那小子並不想為難你,這對子有下聯。你聽著,下聯是今年年尾,明年年頭,年年年尾接年頭!”
“絕了,真是絕了!”宋清風笑意道:“老錢,先謝謝你了,今天晚上一定要來喝一杯如何!”
“自然,我對那個少年人很是好奇,到時候一定來,一定來!”
宋遠山這邊也很快的就接到了對聯的下聯,一臉自信,跑到陳爽麵前道:“我有了,陳將軍你聽好了,你出的對聯是天上月圓,地上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是吧!我對的是,今年年尾,明年年頭,年年年尾接年頭,如何!”
陳爽一驚,哈哈大笑了一聲,道:“請!”說著一揮手,身後的天軍部隊全部散開,讓出了一條道路來,宋遠山急匆匆的上了車子,對著司機一揮手道:“開進,終於過了一關了,不知道下麵怎麼樣呢?”
不過此時此刻似乎天色已經越大的晚了起來,就這對聯就阻攔了他無數時辰,讓他難以逾越,如今過了一條屏障,自然興高采烈。不過他高興了,陳馨晨卻是納悶了,在自己的房間裏麵來回的踱著步子。
黃諾諾一邊譏笑道:“馨晨姐,看你著急的樣子?”
“小妮子,你敢取笑我!小心我收拾你!”陳馨晨笑道。
不過顧靈兒卻是精靈古怪道:“馨晨姐,我看,你那個郎君可是被煜陽弟弟的招數難住了,嗬嗬,你要是想要找點嫁人,還不如去找煜陽弟弟,讓他高台貴手一下,這不就行了,省的在這裏來回轉,一臉焦急的樣子,看著我們都心酸啊!”
嬉皮笑臉的顧靈兒,沒大沒小的說道,陳馨晨哼了一聲,對著她做了一個鬼臉道:“別激我,別以為我不管,哼,我這就去找他,看看他到底在玩些什麼花樣!”說著,她對著兩個小妮子,壞壞的笑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想去看看他啊!”
兩人一下子臉色都酡紅了起來,想起醉酒時候的放肆,連忙搖頭,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期盼。隻是嘴上不好說出來就是了,那模樣,二八桃花,吹彈可破,真是蜜桃一樣誘人,連陳馨晨都恨不得上去啃一口。
想想陳煜陽的無情,陳煜陽的強大,陳馨晨也不免有些失落。心道:小子,你既然不答應,那我直接找老爺子說這件事情,我到要看看是你牛,還是老爺子牛,到時候隻要老爺子答應了,還怕你不允。
想到這裏,陳馨晨一提自己的裙邊,就衝衝離開了,詢問了一下下人,知道陳煜陽在老爺子的書房,她立刻朝著書房走了過去,書房的門半掩著,不過卻能夠看到裏麵的狀況,看到這對祖孫用神奇的方式下棋,陳馨晨是又驚又怒。
一把將門推開,道:“你們還有心情下棋!”
陳煜陽和陳淩峰都沒有理睬她,依舊盯著棋盤,閃光的棋子,一點點的謹小慎微的走著步子,忽然陳煜陽整個身子有些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手指不在動了,道:“老爺子,你輸了,半目!”
陳淩峰有些驚訝道:“怎麼可能,這還沒到收官,你就知道我輸了!”
陳煜陽不理會他,手指輕輕敲著桌麵,一顆白棋,一顆黑棋,慢慢的有規律的出現在棋盤之上,好像打譜一樣,一步一步都很準確,也是老爺子不得不走的棋路,直到五十步開外,整個棋盤收官結束了,老爺子才驚悚這嘴角,默默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此刻他不服輸也不行,陳煜陽幾乎將他的路數全部算計到了,他有些失望,又有些開心道:“煜陽,果然不錯,果然不錯啊!”轉臉望向陳馨晨,陳淩峰笑道:“怎麼,馨晨,著急了嗎?”
陳馨晨羞怒的踱著腳道:“哪裏有?”
陳馨晨的心情都寫在臉上,雖然嘴裏不承認,但是依舊讓這兩個陳家最為傑出的鬼才臉上帶著善意的笑意。不過卻也有意思嘲弄的韻味在裏麵,這更加讓陳馨晨嬌羞不已,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煜陽不禁調笑道:“人們都說,女人最美的時候,是嫁人的時候,果然不假。老姐,你這欲語還休,半推半就的模樣,可是連我看著都眼饞的,你最好收斂一點,要不然宋遠山同學今天晚上非得精盡人亡不可!”
“你……”陳馨晨指著陳煜陽,然後朝著老爺子道:“太爺爺,您看他,就知道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