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陽似乎能夠感覺道白景琦心中的不平和憤怒,臉上的笑容陰冷了下來,道:“老白,你要是想做正人君子呢?我也不攔著,白磊的事情你就自己解決,你要是不想做正人君子,這東西我就交給你了,你知道該怎麼辦的?政治上的東西,你比我要清楚!”
說著陳煜陽丟下這些光盤就準備離開,但是卻被白景琦叫住了:“煜陽!”
陳煜陽回眸,輕輕的捏著桌邊的酒杯,直接將酒杯上印刻出了兩個深深的手指印記,不疼不癢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白景琦悲傷的眸子動了動,放下手中煙蒂,道:“難道就沒有其餘的辦法了嗎?”
陳煜陽淡淡的笑了一聲:“有,將黃家滅門,還有你眼前的辦法,你二選一!”
白景琦帶著濃濃的傷感,歎息一聲,將手邊的酒杯拿了起來,一飲而盡,良久才下定決心道:“好吧,好吧!我會處理的,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這件事情要不是你,我很難辦,謝謝!”
陳煜陽笑了一聲道:“隻要你不怪我就行了!”說著,他默默地走了出去。
三天後,黃家接到了來自上海的一封郵件,郵件裏麵裝滿了光盤,黃家老人的震怒已經到了頂點,除了光盤,郵件上麵還有白景琦的一行字跡,很短很短,但是看著卻無比刺眼,上麵寫著:你看著辦吧!
黃家老人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臉色青紫,看著這光盤中活體春宮圖,看著那個滿臉春色孫女,他現在想要殺人的心都有,手指一陣陣的抖動,關節處清白,臉色讓人滲得慌。
尤其是老人看到最後一張光碟的時候,直接是氣血翻湧。狠狠的將手中遙控器砸在了地上,想要站起來,但是身體卻是幾度搖晃,一口鮮血噴湧了出來,他心中明鏡一樣,這種手段,絕對不是白景琦,白景琦的身後一定是陳家那個小子。
他對於陳煜陽的恨已經到了頂點,但是沒有辦法。實在是沒有辦法。這種東西不能流露出去,絕對不能流露出去,一旦傳出去,那黃家必定成為整個華夏的笑柄,他不敢賭,他怕了,很怕。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這種東西一旦被泄露出去,那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
夜幕下的京城,黃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是黃家老爺子的震怒,接著從黃家傳出來消息,黃家兩個小子,還有黃飛燕,被軟禁在了家中。黃家各地的人員都做出了相應的調整,在實權崗位的人紛紛離開,然後去了一些清閑的衙門。
做完了這些工作之後,黃家老人終於挺不住了,喪孫的悲傷和再度受氣,讓他本來就已經是檣櫓之末的身體,越發不可收拾了起來。病來如山倒一樣,直接讓黃家老爺子進入了醫院。
在他還清醒的時候,他對黃家所有人下達了這樣一個命令:“撤回訴訟,不在追究白磊的責任。還有,你們日後,千萬,千萬不要惹陳家的人,千萬,千萬!”
最後兩聲千萬說的異常吃力,但是卻是語重心長的囑托。陳家,太可怕了,實在可怕。陳煜陽的手段比起當年那個男人來更加具有殺傷力,還更加的不理會世俗的眼睛,這種人,沒有辦法,實在沒有辦法。
黃家老爺子住院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都,而中南海之中自然也有聽說。
一號,二號,三號,幾乎都去病房探望,但是黃家老爺子此刻已經羞於見人,一天到晚隻能喃喃輕語: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真正能夠明白其中深意的,也許隻有陳煜陽和黃家老人自己,而一號二號三號,或多或少也似乎能夠琢磨到一點,回去之後,三人就分別囑咐家中人,千萬不可造次,一切一切要小心謹慎,他們也怕了,十分怕了,畢竟這種手段,太過於卑劣了。
隻有陳煜陽自己心中清楚,手法沒有好壞之分,隻要有效果,一切手段都是必須的,哪怕是再卑劣,再下作!
黃家老人住院了,訴訟撤銷了,白磊得救了,但是要救活一個人的命容易,要救活一個人的心,卻很難,白磊此刻依舊是渾渾噩噩,行屍走肉一般,隻有讓宋嘉能夠回心轉意,那白磊才能夠恢複到昔日的光彩。
江南大學的校長辦公室裏麵,陳煜陽正翹著二郎腿坐著,他又要再一次和宋嘉打交道,上次的事情他還記憶猶新,似乎見到宋嘉比上戰場要困難的多,他沒有把握能夠勸說宋嘉回心轉意,女人的心鐵下來,要比男人更加凶狠。
校長很是殷勤的給陳煜陽端茶倒水,好話不斷,但是陳煜陽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他隻是冷冷的望著校長道:“你可是越來越會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