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這個宿舍憂鬱清晨的時候,蘇州軍分區也迎來了他們悲劇的一天,到處湧動的人群,不住的述說這一個悲傷的故事。
當晨露朝霞映照在整個蘇州城的時候,蘇州軍分區,蘇州市委辦公大樓都迎來了一個不一樣的早晨,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群人,在蘇州市委辦公大樓前麵靜坐,同時靜坐的人也開始越發的多了起來,漸漸的有包圍市委大樓的趨勢。
靜坐的人群之中,有一個大娘,手中拿著一張相片,對來往的行人述說著一些人,眼淚嘩啦啦的流著,好像眼淚不要錢一樣,人們不斷的聽說她們家的悲慘遭遇,所以一時間群情激奮,都開始參與到了靜坐的行列之中。
不過在市委辦公室裏麵的孫一行冷看了一眼,下麵的人群,心道:這個黃偉明真是有本事,居然一夜之間弄出了這麼多人來,估計莫少華那邊也是不好過,看來我們碰到了一個難纏的家夥。
捧著茶杯的孫一行,眼神老練之中帶著幾分毒辣,蘇州城的市民,絕對不可能在今天這種時候坐在這裏,他們要工作,拚命的工作,要按揭,要還貸,怎麼可能有心情坐在這裏鬧事呢?
能夠瞬間將這些無業遊民組織起來,到市委大樓前麵鬧事,黃偉明確實有些名談。
就聽下麵這個臉色黝黑的老大娘哭訴道:“我的女兒啊,我的命好苦啊!誰來可憐可憐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吧!求求你們,停下你們忙碌的腳步,來傾聽一下吧!真是不讓人活了,不讓人活了!”
“大娘,你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居然跑到這裏來鬧事!”
“小夥子,你不知道,這個世道太黑暗了,簡直太黑暗了,我苦命的女兒,本來是清清白白的做人,沒想到被一個當兵的看上了,強行奸汙了,我女兒不服氣,就去軍區想要找他們的領導評理,沒想到軍區更是黑,直接把我苦命的女兒給扣押了,現在還生死未卜,我不到這裏來要人,還能去哪裏呢?小夥子,你要是有心,就幫幫我吧!”
“豈有此理,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老大娘,你放心,我幫你!”
社會上有兩種人,一種是極其想要出頭的人,就好像是釘子一樣,另外一種是明則保身的人,他們不喜歡去招惹這些是非,正所謂,個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這也就是傳承了老子小國寡民的思想。
雞犬之聲相聞卻是老死不相往來。
熱血的大多是一些年輕人,他們心智不堅,看到的醜惡還太少太少,他們認為這天下應該是天狼水清的,就算是有黑暗的一麵,那也是少數,他們永遠相信邪不勝正,但是當哪一天,邪惡和正義友好的握手的時候,他們就會明白,原來的天朗水清隻不過是過眼浮雲,更多的還是黑白之間的灰色。
這個世界上,沒有純粹的好人,也沒有純粹的壞人,灰色,就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導顏色,到處都是灰暗的,看不見天,看不見水,最後看不見人,這就是社會,也是現實,權錢,才是這個社會的照明燈,也隻有有權和有錢的人才能夠,也才足夠使用這些照明燈,然後用這些照明燈告訴世人,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光明的,其實,那都隻是想象而已。
眼看著靜坐在市委大樓下麵的人群越發的多了起來,孫一行依舊是置若罔聞,蘇州軍分區,莫少華同樣麵對著這樣的壓力,他知道,不要過多久,這事情就會招致無數的媒體蜂擁而至。
如果一直這樣拖下去,那自己絕對會成為千夫所指。他不由的開始有些慌亂的望著一邊的這個年輕人,見他依舊古井不波的麵對軍區內的一方小小池塘,臉上似笑非笑,負手而立,此刻的他不是一身軍裝,而是一身黑色風衣,看起來,異常帥氣。
莫少華閉著眼睛,沉吟了良久道:“陳老弟,現在該怎麼辦?”
陳煜陽笑了一聲,依舊不回頭道:“莫老哥,稍安勿躁,黃偉明不是要將事情鬧大嗎?讓他鬧,我現在隻關心,白景琦如今是什麼表情。嗬嗬,這種事情對我們沒有根本上的觸動,但是白磊是白家唯一的苗裔,他們不會不管的!”
“你就這麼有信心?”莫少華問道。
陳煜陽立刻道:“當然!”說著他再次說了一句話將莫少華嚇了一跳道:“莫老哥,帶我去見見那個飛飛,我要從她的口中弄出一些東西出來,嗬嗬,這東西日後有用,你應該明白的!”
莫少華不解道:“陳老弟,我開始不明白了,你一下子說要讓白家去解決這個問題,一下子又說要飛飛的口供,這分明是要幫著白磊解決問題,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呢?我不明白,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