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陽黑線一頭,不知道如何應對,本來是想來喝杯清茶的,看來今天是沒什麼希望了。想到這裏,陳煜陽就想要離開,但是湧湧的人流卻不斷的將他往裏麵擠著,他無奈,隻能夠順著人流進去了。
其實他也很好奇,這個拋繡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習俗,居然保持到了現在。
煙雨閣的上麵,好多媒體都端著攝像機,想要捕捉一些畫麵和經典的鏡頭。看到這些媒體,陳煜陽就想起了那些無聊的花邊新聞,現在的報紙全部是標題黨,博眼球,搏出位,十分的討厭,拋繡球這件事情一定會被大肆炒作一番的,陳煜陽想到。
想想當年查良鏞先生的文人辦報,香港的大公報,陳煜陽搖了搖頭,感歎道:“現在都是利益至上,商業報紙和文人辦報有這本質的區別。現在很難看到那一大篇酣暢淋漓,敢於抒發情感的文字了!剩下的都是些恭維和八卦!”
陳煜陽的話,似乎被身邊的一個老者聽到了,老者帶著金絲眼鏡,一副學者模樣,望了陳煜陽兩眼道:“年輕人,你也是文人學者嗎?”
陳煜陽笑了兩聲道:“不算完全是吧!”
“嗬嗬!”老人笑著點了點頭道:“確實,你身上是有那麼一份書卷氣息,但是似乎殺伐之氣更重,倚老朽的眼力,你應該是一個很有文化的軍人,是嗎?”
陳煜陽點了點頭道:“可以算是吧!”
就在他們兩個一句一句交談的時候,煙雨閣的三樓上麵,兩個身影出現了,陳煜陽瞟了一下,一個中年人,渾身的銅臭味,距離這麼遠,陳煜陽都能夠聞得見,笑道:“怪不得姓金!”
他身邊的老人笑道:“姓是改變不了的,隻是人身上的氣質是可以改變的,金永昌也算是蘇州的首富了,做他的女婿那可是能夠少奮鬥五十年年的,吃喝不愁,年輕人,有沒有興趣啊!”
陳煜陽不置可否的笑了一聲,但卻沒有回答。
金永昌身邊的少女確實不錯,這樣的容貌,帶著一點沉靜和內斂,臉上翻出一絲羞赧,確實有著大家風範,也不失江南女子的溫婉。白皙的肌膚,一米六八的身材,一身衣服不算高貴,卻很樸實無華。長長的秀發披肩,閃耀著光澤。
這兩人一亮相,下麵立刻就是一聲聲的尖叫聲,和告白:“柔兒,柔兒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柔兒,柔兒我想你,我們永遠在一起!”
這樣的口號也不知道是金永昌事先安排好的,還是自發的,不過陳煜陽卻怎麼看怎麼覺得好像是一個鬧劇。
上麵的金柔兒很是羞澀加上嬌嗔的望了一眼金永昌,小聲的說著什麼。
金永昌則是暢懷大笑了一陣,然後拿著話筒道:“今天,是我金永昌的女兒的拋繡球禮,很感謝各位蘇州城的父老鄉親捧場,不過我金永昌是挑女婿,所以還請有家室的,已婚的男子退開,還有就是三十歲向上的男子請離開!謝謝合作!”
一時間,嘩啦一下子,好多人都站了出去,場地裏麵隻留下了數百人。陳煜陽自然有也站了出去,一邊的老人很好奇的望向陳煜陽道:“年輕人,你好像沒過三十啊,你已經成家了嗎?”
陳煜陽摸了摸鼻尖道:“小子今年二十一,不過已經有未婚妻了!”
老人笑了一聲道:“那就是沒結婚啊!怎麼不去碰碰運氣的,要知道一旦被選中,那就是億萬身家,比中獎的概率都高啊!”
陳煜陽笑了一聲,從人群的夾縫中點起一支煙,眯起眼睛道:“這個金小姐很不錯,但是我和我的未婚妻感情很好,感情這種東西不是多少紙幣就能夠衡量的。億萬身家又怎麼樣,縱有房屋千萬頃,睡覺隻需半張床。我這人不羈習慣了,也不適合豪門深宅的生活。”
老人驚訝的望著陳煜陽道:“小夥子,你的境界高了去了,老朽自愧不如啊!”
見老人的神色沒有半點的譏諷和鄙夷,陳煜陽不禁笑道:“這和境界沒關係的,人生就像是遊戲一樣,不要太費心的。費盡心機搞出這麼多錢來,自己也不會花。一切都是假的,遊戲裏麵再精彩,那也是虛擬的,裝備再好,等級再高,當你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還是一樣帶不走,最後隻能夠留下一個空空如也的賬號,也就是一個肉饅頭包包而已。爭來爭去又怎麼樣呢?”
陳煜陽這番人生遊戲論,讓老人家大開眼界,雖然他沒有玩過網遊,但是他家的小孫子卻天天癡迷在上麵,對於此他還是略知一二的,反複回味著陳煜陽這番話,雖然很白,但是卻很有道理。
不過老人好奇道:“這番言論並不像你這樣一個年輕人能夠說出來的,到像是一位老者說出來的。雖然有些地方不盡人意,但是總體感覺確實有道理,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年輕人?”
陳煜陽笑道:“老人家,有些事情不論老少,經曆的多了,也就能夠懂得了!”
老人笑道:“你這言論好像有一點曆經滄桑的感覺啊,既然你認為人生如遊戲何不遊戲人生一下呢,這個金小姐也許就會中意你,也說不定的!考慮一下,現在站過去還是會有機會的!”
陳煜陽搖了搖頭道:“遊戲人生要有遊戲人生的本錢的!就像您老人家,我看得出您不是普通人,那台上的金家父女也不是普通人,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