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陽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他跑得了嗎?”
見陳煜陽成竹在胸,李明哲也不在過問,隻是派人去了富陽小區,取出那些賬目。隻要這些賬本交到張浩和六處手中,那東北一定會發生一次政治地震,蘇寒山自然首當其衝,逃無可逃!
陳煜陽臉上有些放鬆的笑意,畢竟到此事情已經圓滿結束了,接下來就看李明哲的手段如何了。
省委省政府大樓,蘇寒山正在坐立不安的來回走著,自從紀委找他談話之後,他的心緒就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尤其是今天,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但是他卻有沒有接到周道明的彙報,想來想去,拿起桌上電話,準備打給周道明。
不過電話那邊總是忙音,這讓蘇寒山更加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重重的摔下手中文件,蘇寒山暗自罵了一句:“該死,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正在他兩難的時候,忽然一把抓起電話,鬼使神差的撥通的家裏麵的號碼:“喂,是莉亞嘛?長虹在家嗎?哦,不在呀!莉亞,你接下來聽我說,趕緊帶著長虹走,上哪?去國外,趕快,我感覺到事情不妙,我將錢都存在了國外的天使基金裏麵,那些錢夠你們母子過一輩子的了,趕快走!”
說完也不等電話那頭聲音,蘇寒上就有些不舍的掛斷了電話,心中一陣起伏,眼角有些濕潤了。喃喃輕語道:“莉亞,對不住了,來生我們在做夫妻吧!”
正當蘇寒山癱軟在座椅上的時候,辦公室大門轟的一聲被人踹開了,踹門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浩。張浩一臉冷色的來到蘇寒山麵前,道:“蘇寒山,我們是中央六處的,你因為於黑幫有染,收取錢財充當黑幫的保護傘,被捕了!”
蘇寒山苦笑了一陣道:“還是來了!”
一霎那的時間,蘇寒山好像老了十幾歲,滿是愁容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心酸,哀求道:“可以讓我抽支煙嗎?”
“請便!”
緩緩的給自己點起一支煙,蘇寒山不禁想到了自己剛剛踏足仕途的時候維民所止的豪邁願景,想到自己壯年時候一點一點被摸去的棱角,想到自己中年時候和那些自己不齒的人同流合汙,想想自己這一生,忽然他發覺,自己的一生是個悲劇,天大的悲劇。
彈去手中的煙灰,蘇寒山苦笑了笑,輕聲道:“其實,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可是,可是,怎麼就……”
他的話是說給自己聽,也是說給張浩聽的。一支煙熄滅了,蘇寒山依舊想不通,到底是自己錯了,還是官場錯了。
疑惑的望了張浩一眼,蘇寒山淡淡道:“可以給我一個答案嗎?為什麼獨獨是我!”
張浩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冷聲道:“怪就怪你兒子得罪錯了人!”
蘇寒山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與此同時,政法書記辦公室,一群人也闖了進去,周道明此刻正在批閱文件,見來人怒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還有沒有一點紀律!”
來人冷笑道:“周道明,我們是六處的人,你被捕了!”
一句話,周道明癱軟了下來,像蔫了的皮球一樣。
蘇寒山的家中情況也是一樣的,蘇長虹還有蘇寒山的妻子韓莉亞都被捕了。可憐是蘇公子臨走之前還不斷叫囂著:‘我爸爸是省長,他不會放過你們的,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場風波鬧劇一般的結束了,不過對於整個東北來說,這僅僅是開始而已。
一場雷霆風暴並沒有陳煜陽預想的那般凶猛,充其量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自蘇寒山和周道明之後人人自危,不過六處也隻是象征性的抓了幾個涉案較深的人員,其餘小魚也就這樣不疼不癢的放過了。
陳煜陽也隻能無奈的搖頭道:“這就是政治啊!”
的確,政治就是太極,講求借力打力,並不是說不處理這些人,隻是時機不成熟而已,這些蘇派的小嘍囉們上麵自然不會親自處置,等新任的省長一到,這群人理所當然的會成為他的炮灰,被掉到閑散的衙門喝茶。
在東北的這場政治風暴中,陳家到底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陳煜陽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以陳家老祖宗的精明,保下蘇寒山一定不隻是他說的戰友之情這麼簡單,其中定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對於此術,陳煜陽也不想過問,因為這畢竟隻是術而已,不是道。
站在東北軍區的操場上,陳煜陽懶懶的聽著陳淩峰的電話:“煜陽!這次事情你雖然沒有但當主力,但是還是被李鋒那小子給耍了一道,出動雪狼戰隊,已經是一條致命的錯誤了,以後要記住,這種事情不要將自己牽扯的太深,盡量不要在媒體和大眾麵前露頭,出頭鳥不是這麼好當的。接下來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處理?”
“不知道太爺爺所講的是??”陳煜陽打起太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