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眼前一片耀眼的紅黃色巨浪滾滾升騰,就連那個半徑30英尺的錐形範圍之外空氣都因為高溫而變得扭曲。這爆發拋灑出大量的燃燒物覆蓋了四周的那些盾衛以及他身後的那道黑影。
緊接著巴雷特整個人就憑空消失,融入火焰之中的他在轉瞬之間帶著流光從紅黃色巨浪的那一頭重新出現——高速揮舞的‘斷峰’像是扯破綢緞一般,撕開了翻騰的火焰徑直斬向那自以為逃出生天的黑衣人。
在攪動火焰的刀鋒之下,隨著第一道血箭的出現,隨後那道黑影的傷口就被高溫碳化。脫離軀幹的手臂在半空中翻滾了幾周之後,落到甲板上是已經看不出它本來該有的樣子了。
而被斬斷了左手的黑衣人這時候卻沒有用自己手中的刺劍去回敬巴雷特。而是再次倒向了一旁的甲板繼續防滾——因為他清楚自己這時候轉生對巴雷特出手不僅沒有勝算,反倒會耽擱自己逃生的機會。這名戰鬥經驗豐富的陰影使用者,在這時候強壓著衝動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一刀建功之後巴雷特毫不停頓地趁勝追擊,劃破熱浪的寒光又帶起了一道鮮血——留下了包括半截小腿在內的下肢之後,那名襲擊者就像是融化的瀝青一樣,又融入了陰影當中——那翻滾的火焰從另一個角度給排槳帆船上設施照射出新的陰影,這給那名黑衣人構建出了新的逃生之機。
不過這稍縱即逝的陰影想要利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在這變量極大的戰場和肢體殘缺的劇痛之下更是苦難。可剛剛襲擊了巴雷特的那名黑衣人卻成功做到了這一點,看得出來他的業務水平的確不低。
隨著這名黑衣人再一次消失在陰影當中,回過頭去的巴雷特又將目光轉向了那些被他甩在身後的持盾海員。這些普通的海上戰士在經曆了火焰的洗禮之後,一個個都變成了非洲人,其中幾個倒黴蛋更是在甲板上倒地不起。
趁他病要他命,一個駐足轉身之後巴雷特猛地衝入人群中。瞬間就將那些仍舊頑強站著的敵方海員給一掃而光。
而在艉樓甲板上盯著那艘排槳帆船的卡普林船長,這時候點了點頭:“與其被動防禦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最後顧頭不顧尾的出現漏洞。這種徹底攪亂敵方攻勢的方法的確不錯,不過他一個人頂多也隻能夠負責一艘排槳帆船而已。”
說到這兒的卡普林船長又將目光投向了靠在另一側船舷的那一艘同型船隻。雖然因為一開始如雨點般的葡萄彈,這艘排槳帆船甲板上的跳幫水手幾乎被清理一空。但終究會有那麼一些逃過一劫的死剩種。
那艘排槳帆船的船長也是一個瘋狂的賭徒。他二話不說就以這些專業的陸戰隊員為骨幹,召集甲板下的那些劃槳手充當突擊隊員,臨時拚湊出了一支數量上並沒有什麼不足的隊伍。
當然就以戰鬥力來說這一支臨時組建的衝鋒隊必然是存在著很大的問題。那些常年在甲板下的劃槳手雖然雙臂有力,但他們並沒經過太多的戰鬥訓練,戰鬥經驗同樣和專業的陸戰隊員們有很大的差距。
或許比起在莊園裏種地的那些苦哈哈,這些營養和鍛煉上有些優勢的劃槳手還是要強上很多的。但是和職業軍人比起來,他們的個人戰力實在是有些讓人看不上眼。更別提配合上必然會存在的一係列問題了。
所以動用這些劃槳手作為主戰人員風險極大。一個不小心的話,這艘排槳帆船等到要逃的時候都逃不走了。麵對這樣的抉擇光光有魄力是不行的,還必須有賭徒一般的心理。
僅僅是最開始的一個纜繩跳幫,就有好幾名劃槳手因為經驗不足從繩子上滑落,直接落在自己船的甲板上或者一旁的海水當中。別看他們摔得好像很淒慘,可實際上也算不上是倒黴——真正的倒黴蛋是直接蕩到‘鐵幕屏障’號船舷上的那些家夥。硬生生地用臉接觸柚木船板之後,再從此滑落的傷害,想想看都令人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