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隊伍當中|出現變化的衛兵們,立刻就一手提著斧槍,一手持著菱形的包鐵木盾趕來維持秩序。這些衛兵的頭上帶著的圓形頭盔,從帽沿垂下一大|片覆蓋住頸部的鱗片。而軀幹也在厚棉布袍外麵套著輕型鎖鏈甲,算得上是裝備精良。但是他們最外層的罩衫卻不是和‘公證之主’教會相關的紋理,顯然應該是本地貴族的私兵。
“糟糕!那些家夥怕是要中計了。”巴雷特說著這話的同時,在那檢查哨附近一位銀甲青年,也伸出手來準備阻止那些衛兵的魯莽行為。
可惜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那些本就已經變得有些神智不清的商旅,在見到了那位趕來的衛兵後,就像是被放上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立刻就抄起兵刃,或殺向衛兵去或自相殘殺,那場麵一轉眼的工夫就變得混亂無比。
“大範圍的心智法術或者類似能力?好像還是用特殊的施法技巧掩飾過的?要不然根本無法瞞過‘公證之主’教會的隊伍。”雖然並沒能夠準確地辨認出這到底是哪一種能力,但身為法師的裏埃爾莉還是看出了點端倪。
無論是商隊的成員還是獨自上路的旅客,既然想要在這混亂的世界當中行走,多少都是有些自保手段的。而現在近乎喪失了理智之後,他們短時間的戰鬥力更是徒然拔高了一籌——多數冒險者礙於自身天賦與所學限製,走得都是打熬力氣大開大合的路線。所以不會因為理智的喪失而過多地影響到技巧的應用,反倒是這近乎狂暴化的戰鬥方式,讓麵對他們的衛兵們打得頗為艱難。
好在眼前的這些衛兵雖然未必稱得上是個個精銳,但巴雷特看得出他們平常的訓練應該也是頗為用心的。麵對那狂亂的人群,他們熟練地結陣——前麵的用菱形的包鐵木盾組成了一麵盾牆。後方的成員則手持著斧槍,循著空隙進行反擊。
與此同時崗哨當中的那些隸屬於‘公證之主’教會的教會武裝,這時候也不得不向這些被目標變成他們手中棋子的普通人出手。不過和那些衛隊反擊時毫無顧忌的戰鬥方式不同,這些‘公證之主’教會的牧師和聖武士們,攻擊時使用的多是釘頭錘的錘麵和長劍的劍脊——顯然是想將那些被法術所影響的無辜者打暈了事。
而原本已經已經後撤的‘血染灰花’玩家,同樣也受到了那些腦袋不清楚的襲擊者的攻擊。揮舞著長槍的巴雷特,此時將其給舞得虎虎生風。不過既然是在‘公證之主’教會麵前,那麼巴雷特自然也不想殺戮無辜者。
以甩和拍為主的攻擊方式,讓那根長槍的槍杆不斷在‘嗡嗡’聲中與目標的軀幹發生碰撞。配合上巴雷特的力量,一時之間所有進入其攻擊範圍的狂暴者全都被打翻在地。他們在地麵上翻滾著、哀嚎著,有些掙紮著想要重新站起來的,緊接著背後又被巴雷特用槍尾給補上了一棍。
好在這次玩家們僅僅在那條戰線上占據了一個角落。所以對方衝往這個方向的人員數目並不算多。等到巴雷特完成了熱身,身後的同伴甚至還沒來得及插手的時候,這場詭異的暴動也已經消停。
大量的商旅衝下了商道,不知道有沒有攜帶足夠給養的他們,就這樣失去理智地逃進了曠野當中。因為人數上的劣勢,無論是‘公證之主’教會的牧師、聖武士還是本地領主所派出的衛兵都無力全部阻止。隻能夠截流下其中的一部分,看看能不能夠從他們的嘴巴裏,問出一點有用的情報。
同樣在那亂哄哄的人潮消失之後,矗立在曠野當中的‘血染灰花’傭兵團就顯得頗為醒目了。好在‘公證之主’教會的成員素質不錯,玩家們剛剛的表現他們也看在眼裏。所以等那召喚出天界坐騎的聖武士來到玩家們麵前的時候,雙方之間並沒有多少劍拔弩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