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日子總是短暫的?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事實證明某些玩家總是閑不住的,比如說‘血染灰花’當中那位唯恐天下不亂的法師就在嘀咕:“今天在屋頂,我看到貴族議會的那些家夥又在鬧騰了。”
“那些混蛋實在是欠教訓!難道他們真的以為自己這一次已經贏定了嗎?”無聊到開始想方設法給自己找事情幹的克勞迪婭,這時候立刻就附和到。
相對而言巴雷特還是頗為享受這種詭異的寧靜生活。在測試期間的他早已經學會,如何在長時間的戰鬥當中調整自己的形態,控製自己的情緒。換句話來說,他已經融入了這個世界,而裏埃爾莉和克勞迪婭仍舊是兩位過客。
當然換一個角度來看,這兩位同伴的行為才跟家切合玩家的身份。巴雷特這純屬入戲過頭的表現——就像是戰爭綜合症一樣,屬於有可能需要進行心理輔導的類型。不過巴雷特絕不敢透露自己為什麼產生這樣的問題,除非他想長時間呆在實驗室裏被人研究。
不過在同伴們的催促之下,巴雷特還是有些不得不對此表態:“這才休息了幾天啊!進城前一個勁地叫苦連天的又是那幾位?怎麼,才剛優先一會兒就覺得手癢難耐了?”
聽到這話的克勞迪婭和裏埃爾莉兩人,瞬間就覺得臉上發燙。回想起自己前一段時間的那些表現,這兩位的確也將它們當成了自己的黑曆史。雖然在之前的長途旅行不是沒有過,但是在日夜兼程當中還進行那麼頻繁的連續戰鬥,就算是之前接受金荊鳥子爵的委托時也沒遇到過。
驅趕流民,處理流寇、絞殺盜匪、突襲貴族議會的二線部隊最後和‘鷲羽’兵團成員正麵交鋒。從易到難好像是打通關一樣的頻繁戰鬥,對任何的參與者都會造成極大的身心壓力。就連隊伍當中的那些原住民精兵們,一個個都被弄得有些心緒難安,更何況是‘血染灰花’的這些玩家了。
雖然對於有過類似經曆的巴雷特來說,這不屬於無法調整的狀態。但是對剩下的幾位同伴們而言,那可真就是太難熬了。這幾位當中克萊瑪蒂斯的待遇較好相對輕鬆。拉露和鐵砧的性格更加堅韌,將一切都憋在肚子裏。最後時不時發牢騷吐苦水的,也就隻剩下克勞迪婭和裏埃爾莉這兩位了。
所以今天一被巴雷特給提起這個,眼前這兩位裏麵就瞪大了眼珠子好像要擇人而噬。不過很可惜在酒館的大堂當中,在這不少原住民的眾目睽睽之下,這兩位不敢也不願破壞形象地對巴雷特大打出手——反正光聽巴雷特這話,周圍那些原住民也腦補不出裏埃爾莉和克勞迪婭當初的醜態。
不過裏埃爾莉這時候可不準備直接放過巴雷特,她狠狠地一拍麵前的桌子問到:“那麼我們的隊長大人有什麼打算嗎?之前你可是說要去給那些貴族議會的家夥們添點堵的呢!”
“打算去給對方添堵這點是沒錯。”看著眼前法師那瞪得和青蛙有得一拚的眼珠子,巴雷特苦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像是這種行動,總得要找到合適的機會才好入手啊!總不能夠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抄刀子就上吧?那樣子的話,你們就不怕一去不回嗎?”
麵對巴雷特的反問,原本激動的情緒過去之後,裏埃爾莉立刻注意到自己剛剛的話究竟是多蠢。恨不得抓過克萊瑪蒂斯的釘頭錘猛敲自己腦袋的她,立刻就變得默不作聲了。
“那麼就按照巴雷特你的計劃來好了。不過可別讓我們等太久呀!這日子實在是悶得慌。”克勞迪婭這時候也隻能夠將希望全都寄托在巴雷特的身上了。畢竟那種工作,她可不怎麼擅長。
在同伴們注視下的巴雷特,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始在心裏嘀咕到:‘哎!如果麵條現在還在的話,巷戰會變得簡單許多吧!沒有遊蕩者之後,總感覺缺了點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