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麻煩?要是在陸地上的話,你們兩個早已經是屍體了。’麵對著那兩個滑不溜手的輕戰士,巴雷特一時之間頗有些像是大炮打蚊子般無從下手。
顛簸的海麵令巴雷特不得不費心調整自己的重心。而帆船甲板上隨處可見的纜繩,不僅僅是成為了拉露‘蕩秋千’的工具。在那兩名針對巴雷特的輕戰士手中,一樣能夠發揮出不亞於貓人武僧的作用。
要不是這個環境的話,眼前這彎刀手和擊劍手的組合,根本就沒辦法牽製巴雷特的行動。可已經陷入眼下這種境地的巴雷特,卻不得不應對這敵人那迅捷的速度——這正是那兩者賴以克敵製勝的法寶。
其中那名擊劍手飛奔著遊走在巴雷特的威脅範圍邊緣,依靠著惱人的突刺和虛招不斷挑動著巴雷特的眼球。同時還時不時地朝巴雷特做著鬼臉,給人的感覺像是個自大、自戀或是無所顧忌的家夥。不過以往這些常常能夠很快就使敵人精疲力竭或心煩氣躁的戰術,現在卻遲遲不見起效。這令反倒是令他自己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巴雷特的瞳孔一縮,已然抓|住了他的一絲破綻。隨後僅僅是上前一步的橫掃攻擊,立刻就帶著成形的風壓向對方碾去。那名經驗老到的擊劍手,像是遭受了電擊了一樣猛地向後一縮——長期鍛煉的戰場直覺,讓其勉強覺察到了自己的危險。
這家夥蕩起手中的那光潔的刺劍——試圖用用手腕的彈動和劍刃的閃光架開巴雷特那凶猛的攻擊。如果在以往他一般會在成功的招架之後,用藝術性的方式做出致命的還擊。不過眼下來不及躲閃的他,立刻感覺到虎口和手腕上傳來了刺骨的劇痛。同時那柄刺劍也在‘斷峰’的壓力之下,發出了一陣“呲呲”的哀鳴,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從中斬斷。
而在另一方麵,原本在眯著的彎刀手此刻突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的雙|腿像安裝了彈簧般猛地一踏甲板,隨後整個人就像是剛出膛的子彈一樣衝向了巴雷特。自認為抓出了巴雷特破綻的對方,似乎是打算玩一次圍魏救趙。
橡木製成的甲板有著比地麵好得多的韌性與彈|性,這位彎刀手在這兒奔跑起來那更是如虎添翼。眨眼之間他和巴雷特之間的距離已經消失,手中揮舞而出的彎刀帶著‘嘶嘶’的聲音直撲巴雷特的頸部——似乎是打算將巴雷特一刀梟首。
可惜的是這在他們眼中自以為得手的一擊,卻並不能夠真正置巴雷特於死地之中。對於這位彎刀手可能的行動,巴雷特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在對方的雙腳對甲板造成壓力的那一瞬間,感受到了腳下變化的巴雷特猛地加大了自己手上的力道。
原本那含而不發的勁道,像是被點燃的鞭炮般猛地向外發散。緊接著那名擊劍手整個人就被像是被一隻犀牛來了個迎麵撞擊——就這樣子向後飛了出去。隨後“嘭”的一聲被甲板的船舷給停了下來。
從背後傳來的力量,立刻就使得擊劍手的右後肋骨被擠壓變形。彎下的佝僂身形又令那隔膜上移動。兩者相加之下,那位擊劍手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了自己的喉頭不吐不快。而後神經反射性的仰頭,帶來的就是“噗呲”的響聲和從他口中噴射而出的血霧。
不過巴雷特的對他造成的這次傷害,並沒隱藏著什麼勁道。所以在吐出了這口因為肺部被肋骨壓迫所導致的血水之後,那位擊劍手立刻就感覺舒服了許多。雖然受傷的部位仍舊是火辣辣的,但是卻不像之前那樣影響呼吸了。
等將目光轉回到彎刀手的時候,則會發現這家夥那已經有些放大的瞳孔。原來巴雷特到一刀砍飛了擊劍手之後,小|腿交替後撤的同時順勢揮出了一個大回旋。這種活用了鐵心流武技‘金屬風暴’的技法,對於巴雷特而言不過是信手拈來。可是在那位彎刀手眼中,卻是像是突然從天堂掉到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