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姑娘目光果然銳利,這裏的禁製都是我們張家創家老祖當年所布下,直至今我們都隻是知道開啟使用,卻均因為修為的關係……無法維護,隻能任其元氣損耗漸漸失去威力。”說到最後張時龍赫然神色黯然。
知道父親自我責怪,張銘連忙道:“父親,您很快就要成為跟老祖一樣的金丹了,又何必在意這點得失呢?再說這也不是父親您的錯,反而,要不是父親您的震懾,說不定我們張家這點勢力早就被其他家族給吞了。”
“天快亮了,張叔叔修煉的金剛法印正好截取一點雛陽之溫,如此催動將更加順暢。”水夢兒此刻也極為體貼地轉移話題道。
張銘當即對水夢兒送去一個溫柔的笑容。
“我們張家這點無名法訣,沒想到水姑娘還知道,真是難得。”張時龍目光一亮,對於眼前女子的身份更加疑惑,不由得瞥了一眼張銘。
在張銘示意沒事之後,方安心了下來。
對於張家父子的暗示,精明如水夢兒,自然不會看不到,隻是裝作沒看到地道:“金剛法印,雖然說來算是浩然正罡一係,其實其源頭時代更為久遠,可惜缺失甚多,所以流傳至今才會少人知道而已。”
“真是慚愧!”
“僅僅依靠殘缺法訣,依舊能到達如此修為,可見張叔叔天資驚人,說不定不會比某人低!”水夢兒笑笑道。
張銘自然知道其所指,摸摸鼻子幹脆不說話。
“雛陽已現,我也該修煉了,待會衝擊瓶頸還得麻煩水姑娘幫忙護法,真是十分感謝!”張時龍對著水夢兒慎重地躬一躬身。
水夢兒沒有推卻,她也知道,衝擊金丹之重,必須全心全意,自己受了這一拜,算是為張時龍消除心中憂慮。
張銘淡淡一笑,對著父親點點頭,隨即便是拉著水夢兒走到旁邊的巨石坐落。
“喂,你覺得你父親成功的幾率有多少?”一副神色關切地問道。
“我相信父親!”張銘微微一笑道。
看著張銘,水夢兒發現其在回答的時候,每一個字都是如此的平穩,這是充滿著信心說出的話語。
即使是五行門這樣的大門派,有著無數的資源,也不敢說一定能夠讓築基後期進階金丹,畢竟在現在的修者世界,金丹老祖已經算是頂尖實力了。
如陳州這樣小家族林立的地界,若是出現一尊金丹老祖,絕對可以改變整個陳州的格局。
“張家,倒是可以成為五行門在陳州的代言,不過關鍵還是這家夥!”
此刻水夢兒思緒可謂是千百轉。
而就在水夢兒神遊天外之時,感覺身邊的張銘赫然是全身一震,當即將目光投向其。
隻見張銘眉頭緊皺,放於身前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因為過於用力,五指山已經顯露出蒼白,五指更是隱隱深入掌肉。
順著其目光,水夢兒清晰地看到,暖和的雛陽傾灑在張時龍身上,如同為其增添了一圓光輪一般,加上此刻的張時龍,雙手如同佛陀捏訣與胸前,雙目緊閉,臉容自然,看起來頗為神聖。
“這金剛法印果然有些神奇,你身具殺戮之氣,倒是可以學學,說不定以後有用!”看著張時龍那神聖模樣,水夢兒將目光轉而看向張銘。
“你似乎對殺戮之氣頗為了解?”張銘雙眸微眯看著水夢兒道。
“怎麼?現在知道懷疑我了?我還以為你連自己父親突破金丹這麼重要的事情,都膽敢找我幫忙護法,對我是完全信任了呢!”水夢兒嘟著嘴,氣鼓鼓地道。
“也不算是懷疑吧!隻是大小姐你處處都是可疑而已!”張銘微微一笑,聳聳肩攤手道。
就如此說說笑,頓時將張銘之前的緊張消散了許多。
“什麼叫處處可疑?本小姐還說你全身都是壞透了呢!”水夢兒絲毫不弱地道。
“事實如此,那你說說,大美女你今年貴庚?來自哪裏?家裏還有什麼人?”張銘嘴角微翹,一副得意地道。
“你……你這個壞家夥這完全就是刁難,你以為這是相親呀,還查我家裏,你做夢!”水夢兒一頓氣憋。
吼
也就在兩人鬥嘴之間,一聲如自喉嚨深處所發低吼傳入兩人耳中,當即連忙將目光轉向張時龍這邊。
隻見此刻的張時龍全身金光若隱若現,在那雛陽的傾灑下,如同一尊聖人在金光之中沐浴。
與此同時,隻見臉色一動,翻手之間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翠綠羊脂玉瓶,隨即將目光投向張銘,兩父子會心地點了點頭之後,張時龍頓時將瓶子湊近嘴唇,不再猶豫,將瓶中之物一飲而盡。
隻見在張時龍飲下精心準備的雷獸內丹精血,全身頓時有著一道道若隱若現的雷電閃爍,雖然極為隱晦,但是依舊被敏銳的水夢兒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