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銘突然變得如此強大,墨幽極為詫異,隻見其咬咬牙,揮手將被崩飛的已經恢複成黑刀的血刃召回,翻手間一枚暗紅色的令牌被去取出。
“嗯?”
雙目隱晦有著淡淡灰芒纏繞的張銘,眉頭竟稍稍皺起,雙眸盯著那墨幽手中的令牌。
墨幽卻是沒有過多猶豫,在取出令牌之後,緊咬牙關,五指便是猛地一捏,那令牌隨即應聲而碎。
與此同時,一抹淡淡的血色之氣自那被捏碎的令牌蔓延而起,剛飄起的血色卻沒有消散,但是張銘卻是聽到清晰的茲茲之聲。
細看,便是看到,那淡淡的血色之上,竟然還飄散著淡淡的白霧。
“靠,魔崽子,竟然煉製出了連元氣都能腐蝕的血毒?”張銘的身軀明顯地微顫一下,隨即沙啞的聲音便是大罵道。
墨幽卻是沒有絲毫理會,反而全身灌注地盯著手中不斷飄其的血色,沒多久,那血色便是已經凝聚到拳頭大小一團,那茲茲聲音也是越加的大。
“血色滔天!”
突然,一臉平靜的墨幽口中傳出一聲大喝,那已經在其身前凝聚至拳頭大小的淡淡血色,竟然猛地一變,轉化為一團滾滾而動的血團,同時還不斷地膨脹,竟化作一個錐形便是朝著張銘籠罩而去。
連得空氣之中的元氣都能夠腐蝕,此刻被古霸天附體,相當於兩人共用一個身軀的兩人都清楚,若是被此血碰到,十有八九會被腐蝕得一幹二淨,當即連商量都沒有,便是一致操縱著身體迅速往後退去,赫然都是生出了逃的念頭。
然而,這被墨幽作為殺手鐧的血色,如何會如此輕易就被破去?
隻見,那血色錐形在眨眼之間,已經膨脹至一丈左右,茲茲之聲也是化作轟隆隆的滾滾作響。
轟
一聲巨大的轟鳴也是在此時響起,剛剛逃出了不到三丈的張銘,被此巨大的爆炸聲一下就震蒙了。
“快躲!”
下一刻,腦海之中卻是響起了古霸天如洪鍾般的大吼之聲,這是自認識他以來從沒有過的。
一道灰芒自張銘左臂疾射而出,目標正是正在捏訣施法的墨幽。
而也在這時,張銘反應了過來,回首橫掃間一眼,瞳孔猛地收縮,他知道為何古霸天會如此緊張了。
因為剛才的巨大爆炸,竟然正是那墨幽所放出能夠腐蝕元氣的血毒團,此刻漫天的如雨一般的血毒竟然將其周圍方圓數丈完全籠罩了起來。
“土遁!”
就在四周無退路,上天無門之際,張銘低吼一聲,整個身子快速地沉入地下。
而古霸天所發出的那一擊,‘噗’地一聲,準確無誤地落在了墨幽身上,頓時讓得他全身一顫,一口鮮血忍不住噴出,雙手抱住頭顱竟在原地打滾不斷,且還放出陣陣低吼。
噗嗤
就在其半截身子沉入泥土的時候,張銘感覺到後背一股巨力壓下,一口鮮血忍不住噴出,下一刻,背部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是隨之傳來。
張銘知道,自己被那血毒給擊中了,顯然,那血毒除了能夠腐蝕元氣外,還有著奇重的特性。
“媽的,小子,你一定要撐著呀!你還沒有給老子找人奪舍,還沒有幫助老子重新修煉啊!”最終,張銘還是成功潛入了地下,然而,其腦海卻已經被劇烈的疼痛充斥,十數息便是陷入了昏迷。
地下深處,以土遁術劈開的小空間,張銘端坐在其中,衣衫盡爛,全身猩紅血肉模糊,雙目緊閉,麵如死灰,呼吸也是變得極為微弱。
此刻的張銘比之上次被蔣倩蔣坤等逼得跳崖還要糟糕,那血毒不僅讓其全身開始腐爛,還開始腐蝕其體內的元氣,相信過不了多久,待其體內元氣耗盡,其將會化作一灘血水,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張銘,你這個混小子,可千萬別死了!”在感受到其正在不斷地虛弱,古霸天連忙用魂力衝擊著張銘的意識,然而,這一切看起來都是徒勞。
“賊老天,在老子剛剛看到一絲希望的時候,你竟然又要將其打砸?”古霸天揚天大吼,“桀桀,你不可能如願的,即使拚著再次沉睡,老子都要帶著他逆天!”
“移魂大法!”古霸天的聲音再次傳出,與此同時,其魂體之身,一個灰霧朦朦的頭顱,也是自五行符劍之中浮現而出,“小子,你又欠老子一個情,在還清老子的情之前,千萬別掛掉,因為你的命,有一部分是屬於老子的。”
在話音剛落,那灰蒙蒙的頭顱朝著張銘張開大口便是猛地一吸,其身上的鮮血頓時化作一道血芒疾射向古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