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這些士兵剛剛入伍兩個月,到底能不能夠上戰場。上了戰場又能發揮出多大的威力來。
好在這些問題韓信都能夠留到以後來解決。現在他要做的是,去讓劉邦恢複他的軍權將職。
鹹陽宮大殿上,劉邦此時正在宴請各國諸侯派來的使者。突然聽聞蕭何求見,劉邦喜笑顏開揮手道:“有請蕭相國。”
自從蕭何知道他要發兵攻楚之後,不知為何突然像換了一個人。經常連自己的召見都置之不理,如今聽說蕭何親自求見,劉邦哪有不高興的理由。
可等到蕭何進來的時候,劉邦的臉皮又垮了下來。他看到了蕭何身後跟著的韓信。
“喲,這不是韓大將軍嗎?今天怎麼有功夫來看看寡人啊?”劉邦半靠在龍椅上,冷嘲熱諷地對韓信說道。
韓信聞言怒火中燒,原本想反擊回去。卻隻感覺自己的手臂又被人掐了一把,連看也不用看,就知道一定又是舒兒搞得鬼。自從進了鹹陽之後,舒兒為了防止韓信犯倔,所以一路都跟在他身邊,片刻也不肯離開。
劉邦見韓信不作聲,還道是韓信自覺理虧,更是自鳴得意起來,繼續說道:“大將軍,今日來有何見教啊?寡人洗耳恭聽嘛。哈哈。”
可任由他怎麼說,韓信就是不理他,最多就是翻個白眼。搞得劉邦自己反而騎虎難下,見韓信不搭理自己,劉邦倒也知趣,轉頭對蕭何問道:“蕭相國,不知你有何時要跟寡人說?寡人此時忙著呢?”
蕭何環顧四周,見眾諸侯的使者都是一副抱著膀子看好戲的姿態,不禁暗暗搖頭,歎道:“大王,你可知要大禍臨頭了?”
“大膽!”劉邦怒拍桌案,一陣咆哮:“蕭何,你為何說寡人要大禍臨頭?今天你要不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寡人就治你的罪。”
蕭何見劉邦還是冥頑不靈,隻得繼續勸道:“大王,我且問問你,你當真以為自己手中握有二十萬大軍就一定能夠戰勝項羽了嗎?”
劉邦怒目橫眉,看向蕭何問道:“如何不能?我還有十幾位諸侯王的聯軍,可以共伐項羽。如今田榮已在齊地起事,項羽自顧不暇。隻要我從正麵大舉進攻,項羽必敗無疑。”
蕭何見劉邦幾乎是無藥可救,隻得攤手對韓信說道:“老弟,如今恐怕隻能你才能說服大王了。”
韓信聳了聳肩,上前一步,說道:“大王,我們打個賭。”
“什麼賭?”劉邦冷笑了一下,問道。
韓信挑眉道:“我說你別說二十萬大軍,就算是五十萬,六十萬,甚至一百萬。項羽隻用三萬人就能打敗你,你信不信?”
劉邦聞言甚是吃驚,但隨即也反應過來韓信的意思。不禁勃然道:“放屁,寡人若是有五十萬大軍,項羽又如何是寡人的對手?”
“那就看大王願不願意跟我打這個賭了。”韓信見劉邦已經上當,立刻加了把火道。
劉邦當即拍板道:“寡人跟你賭,此戰若是寡人不能勝項羽,寡人再給你來一次登台拜將,並且賜你並肩王位,從此與寡人平起平坐。”韓信聞言點了點頭,但隨即劉邦轉了個話風,繼續說道:“那若是我勝了項羽,你韓信就得從寡人胯下鑽過去,而且你這輩子不得經商從政,你的子子孫孫永遠也不能經商從政。”
“大王,不可如此。”蕭何見韓信跟劉邦這一見麵竟然是又針鋒相對起來,連忙出言勸阻。
劉邦卻是不理會於他,而是看向韓信,咄咄問道:“韓信,你敢,還是不敢?”
“我有何不敢?”韓信輕笑了笑,隨即對蕭何說道:“蕭哥,請你擬定文書吧,我要讓大王用他的王印給我做見證。”
蕭何此時急得是火燒屁股,圍著韓信不住地轉圈說道:“老弟啊,你何必呢?贏了輸了對你都沒好處啊。”
韓信擺手說道:“蕭哥你不必再說了,既然大王要賭,那我也隻能奉陪。”
一時間整個鹹陽宮大殿之上風起雲湧,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火藥味。一場君臣之間無聲的搏殺即將拉開序幕,這兩人的一戰,不論誰勝誰負,都不會有絲毫的血腥味。但是失敗的一方注定要一輩子屈居另一方之下。
蕭何跺了跺腳,見二人目光堅定,也隻得草擬了一份文書出來。劉邦取過自己的王印在上麵蓋上了自己的印章,韓信也咬破手指,印上了自己的指紋。
這場君臣間不死不休的戰役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