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天不到的功夫這群人變著花樣的折磨他,讓他失去了以往的睿智,再難判斷對方會怎麼對付他。
劉季卻輕聲道:“張司徒,季有何處不如韓王,還請明說。”
“漢王英明神武,勝過韓王千萬倍。”張良想也不想的連忙吹捧起劉季來。他也知道自己生死拳掌握在劉季手上。隻要把劉季給捧開心了,自己一定性命無虞。
劉季皺眉道:“那你為何情願跟著韓王也不跟著我?”
張良一愣,隨即醒悟說道:“漢王多慮了,是韓王對子房有恩。子房不得不報恩啊。”
“你別扯,說正經的。”劉季揮手喝道。自從聽了張良罵娘之後,劉季再見張良這麼文縐縐的說話就不自覺的感覺到惡心。
“那我就說實話了,你們都快去漢中了,那什麼破地方你們不知道啊?還想讓我跟著你們去受苦?玩蛋去吧,嘁,我在韓國當個司徒不是好好的,怎麼也比跟著你們強啊。”
劉季聞言苦笑著背過身去,對韓信一招手。
韓信走到車旁笑道:“既然張司徒這樣想,那我就放你回去。”
“你真願意放我回去?”張良有些詫異,可也有幾分慍怒。這些人涮自己玩呢?說抓就抓,說放就放。要不是你人多,老子現在就跟你們翻臉了。
“對,現在就放你回去。”韓信認真地點頭說道,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那我真走了啊?”張良小心翼翼地跳下了馬車,試探著問道。
“恩,走吧。”
張良鬆了口氣,甩開大袖就往著隊伍後麵走。
“周勃,把張司徒的大腿給我砍下來一條,今晚老子下酒。”
“得令。”
“噗通。”張良腿一軟就栽倒在地,看向韓信的眼光有些失神。
周勃按劍走到張良身邊笑道:“喲,張司徒可真貼心啊。還擺好姿勢等著我呢,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說著就拔劍出鞘,在張良的腿上比劃了幾下就欲砍下。
“不要啊。”就在鐵劍將落未落的時候,張良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喊出這幾個字來。
韓信揮了揮手,周勃笑兮兮地收起了鐵劍去忙自己的事。
張良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看向韓信的眼神中不無怨恨。
“這滋味怎麼樣?”韓信蹲在張良身前半步的地方賊笑道。
“呸,要...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行,你嘴硬。我這就叫樊噲來把你肉刮下來。不過你放心,那小子手藝可潮得很。一會兒要一刀就把你刮死了你也不用太痛苦。”韓信作勢就要去喊樊噲,張良連忙伸手拉住他。
“我說你們到底要幹嘛呀,有完沒完了還。又不是真想殺我,到底什麼事,快說吧。”
韓信嘿嘿笑道:“我想讓你跟著漢王。”
其實韓信想把張良收入麾下也是為了長遠考慮。到了漢中自己可以負責操練兵馬,可畢竟是貧苦之地,要養活大批的軍隊很困難,首先就得要發展民生。
而民生這玩意兒自己懂是懂一點,可畢竟術業有專攻。但是要是全權交給蕭何去負責的話恐怕蕭何也有些捉襟見肘,劉季現在手底下最缺的就是各方麵的人才,張良這人雖然看著挺不著調,可後世對他也是極力吹捧,那話怎麼說來著,什麼什麼剔光了不也有二兩肉嗎?可見張良應該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將軍啊,韓哥,信哥。我就一胸無大誌混吃等死的主,你非得讓我跟著漢王幹嘛啊。”張良不住地唉聲歎氣。
韓信冷笑道:“你要真胸無大誌混吃等死,送我元戎劍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