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又是個夢。我到底是怎麼了,韓信。你辛苦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活下去嗎,怎麼這就不行了?”韓信在心底苦笑道。
“落棺。”
韓信緩緩醒來,卻見四周一片漆黑。“我靠,又是夢啊,還要不要人活了。”韓信怒罵。卻聽到外麵有人高聲喊道。
緊接著傳來鏟土的聲音。
韓信也覺得不對勁了,連忙兩手亂摸,卻發現四周都是木壁。
“我靠,這是要把我活埋了啊,這項羽太壞了吧,淨幹這種事。”韓信心裏暗恨起項羽來,不住敲打著棺木喊道:“放我出去,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是草菅人命,快放我出去。”
可耳邊鏟土聲依舊不斷。韓信手腳並用的想要去撬開棺材蓋子,可是為防盜墓摸金之徒,棺材的蓋子都是用木釘釘死了的,憑他一個人又怎麼撬得開。
這時外麵的人也聽到了棺內的異動,幾個夯土的士兵嚇得將手中的工具遠遠拋開,四散逃開。
一旁主持落棺的人也嚇得屁滾尿流,趴在地上手腳並用地往前竄,嘴裏還不住喊著:“還魂了,快,快跑啊。”
這時一個大漢卻不信邪,跳進坑裏一隻手扣住棺材蓋子,用力掀起。卻見韓信正在裏麵手舞足蹈,嘴裏還在怒罵:“項羽你個王八蛋,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
“你說說,你做鬼怎麼不放過我?”大漢正是項羽,見韓信好端端的躺在裏麵,還有力氣罵自己,也是哈哈大笑。
韓信原本被眼光刺得眼睛生疼,這時聽見項羽的笑聲才睜開雙眼。卻見一個身高近兩米大漢正對著自己大笑,不禁怒從心頭起。
站起來掐住項羽的脖子使勁搖晃。
“好了好了,別鬧了。看看我妹子哭得多傷心。”項羽撥開韓信的雙手。
韓信看向一旁正披麻戴孝臉上早已布滿淚痕的舒兒,也是心酸不已。撐著項羽的肩頭跳出棺外,走到舒兒旁邊笑道:“哭什麼哭,你男人還沒死呢。不哭了,站起來我看看。”
“信哥,真的是你嗎?”舒兒一把撲進韓信的懷裏,顫聲道。
“別問我這個,我聽到這個頭暈。”韓信真怕自己又會進入夢境,不過從剛才掐著項羽脖子的時候,他臉色變紅了來看,這是現實了,不是夢。
項羽這時也跳了上來,看著韓信問道:“你為什麼又活過來了?”
“活過來了?”韓信偏頭問道,他很不理解項羽為什麼要用這個詞。
項羽點點頭:“對啊,前幾日醫工已經確認你死了。我才安排人給你準備棺木要將你下葬,結果你這又活過來了。”
“這麼說我是鬼?”韓信故意說笑道。
項羽見韓信還有心思跟自己開玩笑,知道他再無大礙。大快之下也笑道:“就算你是鬼,你也還活著。我妹子可還得你來照顧。”
兩人正在說笑間,卻聞聽遠處一人高聲說道:“竟然還有死人複活之事,此乃老夫生平僅見啊,當真是稀奇。”
順著聲音看去,四周卻空無一人。待兩人將腦袋再轉回來,卻見韓信身邊竟然站著一個雞皮鶴發的老者,這下讓韓信是吃驚不已,項羽更是駭然,竟然有人不聲不響的到了自己身邊,而且自己還沒發覺。
“韓信,竟然是你啊。”老者看著韓信奇道。
韓信撓著頭問道:“你是何人?”他可記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跟這麼個老頭扯上了關係。
“你不記得老夫了?”老者依舊是一副笑嗬嗬的表情。
“有點眼熟,但是不怎麼記得起來。”韓信看著老者,腦海裏也開始出現一個模糊的影子漸漸與老者的身影相疊。
老者也不惱,就等著韓信想起自己來。
“可是就是想不起來你是誰。應該有印象的啊。”韓信撓頭的力度越來越大,兩個影子已經完全交疊在了一起,可就是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
老者提醒道:“淮陰縣,尉繚子。”
一聽到淮陰縣,韓信的疑惑就更加重了幾分。這人不僅知道自己的名字,居然還知道自己是淮陰縣人氏。
等到老者吐出尉繚子三字之時,韓信如受雷震,呆立當場。
雙膝不自主地彎了下去,跪在老者麵前拜了三拜,口稱:“老師。”
“我還當你真不記得老夫了,起來吧。”老者笑著說道,卻還是站在韓信身前不動。
韓信自己撐著地麵站了起來,心中如同波濤翻湧,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