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不委屈。韓將軍,您就等著吧,最多明日。楚軍就又多一強援。”為首的那將領笑著走回俘虜中。
韓信這時才想起還不知道他的名字,追上去問道:“將軍,不知高姓大名?”
那人回道:“姚昂,任前軍都尉一職。”
乖乖,怪不得說話這麼硬氣。恐怕章邯帶來的這五萬人裏他得算是二把手吧。
“好好幹,以後有機會還讓你當前軍都尉。”韓信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鼓勵道。
辦完事,韓信這才發現劉啟還站在原地。上前問道:“你呢?怎麼想的。”
劉啟看也不看韓信:“願死。”
“哦。那個誰,把他帶回去。”韓信指著兩個衛兵說道。
劉啟卻有些迷茫了,問道:“什麼意思?我不是說我願意死嗎?”
韓信卻笑道:“啊呸,老子不想要你死。你怎麼的。”
其實韓信有些喜歡這個叫劉啟的將領了,要知道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在戰場衝得再快,拚得再猛,也隻能說明你不怕死。可劉啟這人才是真正的根本沒把死當一回事,為了心中的那不可侵犯的大秦帝國的尊嚴,他寧願一死。
回到項羽身邊,卻發現劉季居然還在這裏,笑著朝劉季擺了擺手。劉季卻是好像受到了驚嚇,大氣也不敢喘,連話都說不出一句來。
韓信奇怪地看了看項羽,卻發現項羽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滿臉脹得通紅,鼻子裏不斷地噴著粗氣。
“喂,你說什麼了?把羽哥氣成這樣。”韓信偷偷地點了點劉季問道。
劉季無辜道:“我就說了讓你幫我練兵,我口氣還很和順啊。沒怎麼說得罪他的話。”
韓信一聽就氣壞了,低聲道:“什麼叫沒怎麼說,你到底說什麼了。”
“他不肯放你走,我就罵他小氣。”劉季攤了攤手。
韓信也覺得奇怪,按理說項羽不應該這樣小氣吧,被人罵兩句就氣成這樣?
“韓信,叔父待你不薄。你為何又要另投他處?”項羽見兩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揪著韓信問道。
韓信被項羽提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地掙紮了半天未果,隻得喪氣地說道:“羽哥,你放我下來。咱們有事慢慢說行不行?”
項羽一鬆手,韓信便摔在了地上。這是第幾次被項羽提起來了?這大個兒也不厚道,老喜歡把人提起來然後鬆手,他就不考慮考慮地上這些泥巴受不受得了。
見韓信還坐在地上揉著屁股,項羽冷哼一聲,轉身進了軍帳。劉季與韓信也隻得灰溜溜地跟進去。
進了軍帳,韓信卻突然發現。範增和項梁居然安安穩穩地坐在帳中,項梁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範增原本見韓信進來了正要上前親近,卻又覺得氣氛不對,在案後坐立不安。
“說吧,這是為何?”項羽也屈膝坐下,才又看向韓信問道。
韓信卻好似充耳不聞,隻看著項梁笑道:“項公幾時來的,為何我都不知道。”
項梁也收起要吃人的麵色,輕笑著回應:“剛到,我見你們在淮水邊上打得熱鬧,就帶人過來幫忙,卻沒想等我到的時候你們都已經打完了。”
“勞項公操心了。”韓信這時也有些心虛,這陣仗簡直就是開批鬥會啊。也不知道是要批鬥自己不忠,吃著碗裏瞧著鍋裏。還是要批鬥劉季的不義,亂挖盟友牆角。
項梁擺了擺手,又向劉季抱拳道:“這位便是沛公吧。幸會,幸會。”
劉季也連忙起身回禮。
整個軍帳安靜地可怕,除了帳外偶爾有士兵巡邏經過傳來甲片碰撞的聲音外,再無一聲異響。
項梁看著坐立不安的韓信兩人,忽然一拍桌子。
把韓信給嚇了一大跳,險些站起來。劉季就更狼狽了,他原本向侍從那討了碗水,忽聞身側一聲巨響,嚇得大半碗水都倒在了身上,尷尬地看向項梁。
“進來吧。”項梁朝帳外喊道。
韓信好奇地向帳外看去,難道項梁也在帳外埋伏了刀斧手,要將自己斬殺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