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月高懸,微風習習,偶爾能聽到幾聲飄渺的狼吼聲和幾簇青草被掠過的悉數聲。
點點月光之下,反射著柔和的湖麵之光,一道慵懶的身影閑適的靠在一白衣曼妙女子修長的腿上,交疊的身影在月光下若影若現。
“查出來了。”水潭邊,白衣女子一邊伸手將一旁木桌上的水晶葡萄放入腿上之人的口中,一邊輕輕的開口。
“嗯——說——”雌雄莫辨的聲音,帶著一絲渾然天成的魅惑,在這個夜晚之下顯得讓人格外的躁動。
“六年前,陷害你偷禦賜金釵的就是寧思彤,後來那欺世盜名的國師說你不詳,這其中和寧思雲脫不了幹係,隻是應該還有另外一股勢力,現在還沒有完全明了。所以,你就非常幸運的被處置了家法,然後送到了這裏……”
聽到這裏,腿上之人不由得發出“哧”的一聲諷笑。
原來如此啊,難怪她一醒來就倒在一個發了黴的農家床上,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不說,還一身傷痕。
白衣女子聽到笑聲便沒有繼續說下去,素手優雅的繼續播著葡萄,滿足這主的口腹之欲。
對於這主,白衣女子還是很了解的,錙銖必較,小肚雞腸,絕對腹黑陰險小女子罷了,想她這樣的遭遇,也是夠倒黴的,被自己的親身父親厭棄,還丟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自生自滅……
隻是……要是知道女子現在的身份和能耐,那個無良父親會不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似乎感覺到了白衣女子的情緒,她輕輕一笑,“行了,小萱萱,那個時候本座才6歲,早就不記得了,你這說一半留一半,我也猜不出到底怎麼回事啊,繼續說!”
“那金釵是寧思彤通過你身邊原來那大丫鬟芍藥放在你荷包裏麵的,至於讓你背上這不詳的名聲,恐怕是因為寧思雲入宮為妃,但是大元帥府嫡女尚存,雖然年齡小了點,但是由庶女入宮,終究惹人詬病,所以索性讓你這嫡女廢了。”
“哦!原來如此啊,芍藥,寧思彤,寧思雲……”
女子將口中紫色的葡萄皮吐出,懶洋洋的伸手把玩著錦萱垂至她眼前的幾縷墨黑青絲。白玉一般手指如同靈蛇一般在烏黑發絲間遊走,強烈的顏色對比,美豔絕倫。
“怎麼?要不要?”錦萱淡然一笑,聲音中溢出微微的殺意。
對於這樣的女人,她可沒有那麼腿上女子這般淡然有閑心,用這樣下作的手法,照她的手段,絕對讓她們生不如死。
對於女子的能力,她當然知道,隻是她可沒想要對方的性命,畢竟她也不再是“她”了。
真正的寧七小姐恐怕早就在那家法中一命嗚呼了,如今她不過是個天外來客,隻要不招惹她,她也懶得計較以前發生了什麼。
“我不是大元帥府唯一的嫡小姐嗎?我那母親可是就我這麼一個親身女兒,怎麼這些庶出的一個個爬到我頭上欺負我,難道那寧博武和李沛嵐就沒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