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樓內為什麼沒有其他夜魔？”
“空間不會在我們出現的附近安排過分的危險，這個大樓的上層至少應該是比較安全的。至於那隻夜魔……應該是獸化之後又被精神控製了。他們的任務……應該是和咱們正相反，大概是要刺殺羅伯奈佛，或者毀掉血清之類的任務。”
昆侖喝下藥劑之後很快恢複了體力，抖了抖衣服，便將一把頗為精致的金屬手弩拿好，說道：“雖然損失了一個新人，但結果不算太壞。至少知道了他們隊裏兩人的能力，一個使用槍械並且擅長狙擊，一個應該是學習了精神係和暗係的法術，正常的強化可不會讓人變化那麼大，估計即便夜魔沒有死，也會在之後因為副作用而斃命。”
“還有時間問題。”曹韋也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如果像你說的那樣，空間不會在開始的地方就安排過高的難度，那另一個小隊，不，也可能是其他多個先到的小隊，應該是弱於我們的總體實力的。不然讓強隊搶占了時間優勢，實在是缺乏平衡性。”
“講得不錯嘛，小子。”昆侖笑著說道，順拍了拍曹韋的頭發，“史馬，是時候出發了吧？那個精神控製的家夥應該離這裏不太遠。”
史馬聞言點了點頭，左手持著長匕首，右手端著狩魔獵槍沿樓梯向下走去。電梯由於缺乏電力供應，已經無法使用，因此眾人隻能一層層走下去。為了防止被其他團隊伏擊，史馬特地在路線複雜的大廈中多繞了幾個來回，從不同的樓梯口向下前行，如此一來便增大了對手偵測的難度。也許是由於對周遭環境的警戒，曹韋並沒覺到身體上有過多的疲憊，反倒是精神過於緊張讓他有些吃力。
果然如昆侖所說，前幾層甚至沒有夜魔的身影，直到向下大約走了一半路程，才碰到了幾隻落單的夜魔，都遠不如殺掉陳武的那一隻，大致相當於普通運動員的水平，體能稍強於普通人。在三個老手的配合下，夜魔都逃不掉被擊殺的命運，曹韋等三個新人也均有出力。曹韋注意到，獎勵分數並非直接由擊殺者獲得，而是按照貢獻大小將分數分配給參與戰鬥者。走到第十五層時，已經有十隻左右的夜魔死在眾人手中，曹韋收獲了八分獎勵分數，按照史馬的說法，這八分可以在空間裏兌換幾大箱老白幹了。
“又一隻。”王希令低聲說道，他的能力與陰影相關，因此習慣躲在暗處的夜魔幾乎無法逃離他的感知。正當昆侖準備抬手釋放光芒給夜魔打個措手不及時，王希令卻突然停住腳步，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眾人知道前方必定有什麼異樣，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在閉眼專心感知了半分鍾之後，王希令才鬆了口氣，饒了另一條路繼續前行，說道：“是和樓頂那隻一樣的夜魔，但是完全沒有察覺到我們。”
“那小兔崽子恢複法力了。”史馬沉聲道，“不過走了這麼久才碰上一隻，說明他那破魔法消耗挺大的。不如咱們加快速度找到他，把丫直接端掉得了。”
“我覺著也是，不就是個人嗎？”陳文似乎是急於複仇，立刻附和，“曹兄弟也說了，對麵比咱弱。遠處還有個狙擊的，他這邊最多也就三四個人。”
昆侖略略思索之後，說道：“還是小心為妙吧。他們之中很有可能還有著兩到三個完全未知的戰鬥力……而且，既然有信心深入大樓進行埋伏，那其中的至少一個人應該有著適應建築內作戰的能力。比如在走廊裏遭遇長距離的直線攻擊，我們就很難取勝。我們不如找另一棟和狙擊方向相反的大樓，借王希令的傳送能力徹底遠離這裏。”
“幹嘛這麼麻煩？直接走下去幹不得了？”
“這棟樓的底層是咱們的必經之路，大概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了吧。但他們應該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埋伏另一棟。不過，那邊應該就沒有空間的優待了，夜魔數量相對會增加。”
眾人冷靜一想，顯然還是昆侖說得更在理一些，找到一間相對安全的房間後，他們鎖定了相鄰最近的建築，可以直接由這邊看到對麵窗內的布局，那是一間儲存衣物的倉庫。
王希令依舊不多話，先是扶住了史馬的肩膀，二人同時在陰影下漸漸變暗，四周的空氣裏彌漫出上下飄動的黑色顆粒。接著，兩人的身影猛地一顫，頓時化作一大團黑霧遁入地麵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