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騎兵速度太快,遇到連弩時根本停不下來,更何況是這樣巨大的神臂連弩,這些騎兵雖然都是後天大成的武士,但被瞬間打落馬下後,有些躲之不及的騎兵還是被後麵的馬蹄踏中。
騎兵疾馳的速度飛快,人借馬力,再配合盾牌,這般力道原本可以擋住所有外物的攻擊,然而高速的同時,遇到比之速度更快的弩箭時,兩股巨力相遇,原本堅固的盾牌,瞬間被撞斷。
“衝!”盧靖將軍手中青色的長槍猛然揮動,那暴射而來的弩箭瞬間被蕩開,然後直接被劈成兩截。
盧靖將軍也看到了這樣的弩箭的威力,而夕族人那邊的軍隊依舊沒有前進,誰也不知道他們還藏了多少東西對付騎兵,如果像這樣毫無準備的衝過去,那可能會帶來的損失可能根本無法承擔,然而此刻,也根本不能停下來後退,唯一的辦法,隻有毫不退讓的衝過去。
越來越多的騎兵被弩箭撞斷盾牌,然後有些避之不及的騎兵被打落馬下,越是靠近,連弩的威力越是巨大,再這樣一波波凶悍的神臂連弩麵前,連這些後天大成的武士,也根本招架不住。
看著遠處的騎兵一個個被打落馬下,鐵刀王嘴角的笑意,變得更加的明顯。
鐵刀王一張老臉上滿是笑意,而一旁的北流冰依舊閉著眼,這戰場上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與自己無關。鐵馨蘭則是歡快的笑著,大眼睛盯著前方那些衝過來的騎兵,竟是看不到絲毫的害怕。鐵金吉一臉陰狠的笑意,滿臉得意的看著那些騎兵,這場麵,其實是有些怪異。
抬起左手朝著後方一揮,一麵金黃色的大旗揚起,隊伍中奔出一隊一萬人左右的隊伍,全都手持槍頭彎曲的鉤鐮槍,而且這些人個個輕裝,連鎧甲都沒有穿,這樣減輕負重,行動更加迅猛,隻是沒了保護,在戰場上就死得更快。
“鐮槍營,你們都是死士,要想證明你們的價值,就看你們能砍翻多少馬匹,去吧!”鐵刀王收了笑意,滿臉威嚴的厲聲下令。
“是!”沒有絲毫畏懼,這些鐮槍營的死士,齊齊的應道,然後個個帶著有些瘋狂的狠辣,向著那些騎兵奔去。
光靠神臂連弩,隻能對一部分騎兵造成傷害,四十萬騎兵,經過剛才那般衝擊,也不過是損失了幾千人而已,而就算是掉落馬下,有的騎兵依舊還有戰鬥力,隻是沒了坐騎而已。
鐮槍營的一萬死士,迎上了奔馳而來的騎兵,這些死士個個身形靈活,似乎修煉過不錯的身法,竟然可以見縫插針,避開騎兵飛馳而來的駿馬,將手中的鉤鐮槍向著馬腿上砍去。
戰馬吃痛,嘶鳴一聲便帶著疾馳之勢轟然砸向地麵,上麵的騎兵雖然躲得開,但後麵的戰馬被前麵倒下的戰馬碰到,根本停不下來,猛烈地撞擊使得後麵的戰馬也跟著也轟然倒地,一時間,戰馬的嘶鳴聲不斷,一匹又一匹戰馬不停地倒下。
然而這些死士也並不好受,混亂之中,有死士被戰馬踏中,當場斃命,而騎兵手中的長槍也毫不留情,將那些想將自己的戰馬砍翻的死士的性命一一收割。
隻是這些死士個個毫不畏死,如同瘋了一般,即使是臨死之前,也要將手中的鉤鐮槍向著馬腿上砍去,四大鐵騎前方的陣型,開始越發的混亂。
一向冷靜無比的四大騎兵團,終於開始有人覺得慌亂,隻是他們的統領依舊像沒事一般,依舊毫不畏懼的向著夕族人那邊衝去,他們都知道,此刻不能畏懼,隻能往前衝。
不過片刻,一萬的死士全部斃命,而換來的,是將近兩萬的戰馬倒下,沒有了戰馬,中州的軍隊便是沒有了騎兵之威。原本這些戰馬在冰封之中就受了凍,有的更是不能出戰,鐵騎之威或多或少都有所減弱,而現在,僅僅是戰爭才開始,騎兵便已經損失了整整三萬。。
剩下的騎兵,依舊絲毫不做停息,向著夕族的陣營疾馳而去,隻是直到現在,夕族人並未能夠傷到騎兵的根本,不過轉眼間,剩下的三十多萬騎兵,就要衝入夕族人的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