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這樣,青石城的防守依舊密不透風,似乎像早就知道夕族士兵會偷襲一樣,將一波又一波的攻城士兵全部打落在城下。
城下的夕族士兵的屍體慢慢堆積起來,還有無數的滾木和巨石,上麵都染著斑斑的血跡,而這些夕族士兵,卻都還像發了瘋似的不停地往雲梯上爬。
越來越多的夕族士兵朝著青石城這邊過來,似乎要不死不休的樣子,而那個一直在下達命令的夕族將軍,對於越來越多的士兵的死亡毫不動容,似乎想著誰能堅持到最後。
“將軍,這樣下去不行啊!這些狡猾的中州人明顯有準備,我們根本無法攻進城內,而現在,他們的大軍可能已經集結向著青石城這邊來了,我們還是撤退吧。”一直站在那個夕族將軍旁邊的人開口道。
“哼哼,你懂什麼?我們這次來並不是要攻打進青石城內,這麼堅固的一座城池,想打進去可沒那麼容易。”夕族將軍冷笑道。
“那將軍您的意思是…”那人問道。
“該你知道的,自然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你最好別問,你又不是第一天跟我,這點該明白吧?”夕族將軍轉身盯著那人道。
“是…卑職明白了!”那人不再過多言語,將視線移到了青石城下攻城的隊伍。
而此時在青石城高大的城牆上方,已經士兵正往拋石機上麵安放石頭,一塊塊一百多斤的石頭被安放在拋石機上,然後向著夕族人的軍隊拋去。
石頭高高的落下,帶著呼嘯的風聲,夕族士兵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甚至一塊石頭就打倒了好幾個士兵。數不清的石頭從青石城一波一波的不斷地拋出,不斷有士兵倒下,在夕族士兵的眼裏,終於看到了幾分畏懼的神色。
而此時在青石城後方的軍營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士兵們並沒有集結,除了巡夜守衛的士兵,一切都還像開始一樣。
遠處青石城的火光引起了巡夜士兵的注意,但他們都明白,沒有命令,自己什麼都不能做。
而前方始終什麼消息也沒傳過來,巡夜的士兵也就不再在意青石城那邊的狀況。
終於,在夕族士兵傷亡了無數之後,夕族將軍終於命令退軍。
“將軍,恕卑職多言,我們傷亡了那麼多士兵,到底是為了什麼?”夕族將軍身後的那人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
“你很好奇麼?夕族將軍反問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你真的覺得憑我們今天這樣的陣容就能攻打進入青石城麼?而且他們的主力軍隊根本動都沒動,僅憑駐守在青石城裏軍隊,他們便很輕鬆的守住了我們剛才的進攻,而我們連他們的士兵都沒有見過。而我們之所以一直堅持,隻是為了試探而已。”
“試探?”
“沒錯!就是試探,之前我們的軍隊和中州人的隊伍所有的戰役都是在青石城前的戰場,而我們對於青石城的防禦狀況一無所知,就算是知道青石城堅如磐石,但也隻有試過才知道,而我們才好想出相應的對策,攻破青石城!”
“原來是這樣麼,看來是卑職愚鈍了。”
夕族將軍沒有說話,他緩緩轉過身,看著身後的青石城,眼裏閃過一絲精光。
此時天空終於有些放亮,整個青石城慢慢被籠罩在了晨霧當中,攻城時倒下的夕族士兵的屍體籠罩在了晨霧當中,流淌出來的血液也不在鮮紅,慢慢地滲入了泥土當中,變成了暗紅色,看上去有些詭異。
“將軍,副將軍在門外想見你。”清晨,盧靖將軍的房門被敲響,有士兵在門外稟報。
“哦,讓他進來吧!”屋內傳出盧靖將軍有些威嚴的聲音。
“是!”
房門被推開,副將軍微笑著走了進來。
“昨天晚上怎麼樣?那些夕族人是想幹什麼,那樣就想打下青石城麼?”副將軍笑道。
“這些夕族人昨天晚上來的這些人隻是他們的一小部分的兵力,他們並沒有顯露他們的實力,昨天晚上的攻城隻是一個試探而已,或許說這隻是決戰前的演練而已。以青石城現在的兵力、防禦,根本不用動用後方的兵力就能輕鬆的的防守。”盧靖將軍沉思道。
“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戰爭即將開始了,我們也該做好準備了。”
“或許吧!這些夕族人狡猾的很,他們一定會在他們認為最佳的時機發動進攻,你回去就好好準備吧,一刻也不要放鬆!”盧靖將軍將目光轉向夕族人的軍營,深深的吸了口氣。
“是!洛罕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