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四周圍觀的人也多了起來。而那個少年依舊戲謔的看著四人,一副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怎麼?鄉下來的下賤民,剛才不是要動手的麼?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白衣少年的話一說出,周圍的人的臉色馬上變了。軍營裏的士兵要不就是家裏不好過出來當兵的,要不就是被征調來的,而其中大多都是鄉下來的,被白衣少年這麼一說,很多人都不高興起來。
“那你又是什麼人?”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一個長得很壯碩,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大漢走了過來,大聲問道。
“我跟你們一樣隻是普通的士兵而已,不過我可沒你們那麼下賤!”白衣少年依舊一臉戲謔的笑。
“你說什麼?臭小子,有種你就再說一次!”周圍又有幾個人看不下去,開口喝道。
白衣少年終於意識到現在的形勢對自己有些不妙,他臉上的笑意微微一頓,嘴角微微上揚,又笑著道:“好啊,你們這些賤民聯合到了一處欺負我,給我等著,我讓你們好看!”
說著,撥開人群向著遠處的營帳跑過去。
“這個白衣少年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囂張,張口閉口都是看不起人的話。”白衣少年走後,眾人都議論起來。
坤寧四人一直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沒有說話,對於他們來說,他們隻想著好好修煉,在戰場上保住性命,能夠有所作為,這便走足夠了,他們都不想惹麻煩。
“那個白衣少年好像‘公子黨’裏的人吧,我看到他好像經常跟那些人在一起的。”不知是誰說了聲。
“什麼!他是‘公子黨’裏的人?”周圍有人開始不安起來。
“這下可麻煩了,他現在肯定時回去叫人去了,我們最好還是散了吧!”
“公子黨是什麼人?你們怎麼這麼怕他們。”坤寧有些不解的問道。
“嗯?你們不知道公子黨是什麼人?”開始說話那個三十多歲的轉過身看著四人問道。
“是啊,我們剛來到這沒多少時間,對於軍營裏的情況還不怎麼清楚。”
“這樣啊…”那漢子微微一笑,轉身對著旁邊黑臉漢子說:“老三,你給他們講講那‘公子黨’是什麼人。”
“嗯!”那個被叫做老三的人應了一聲,轉身看著三人道:“所謂的公子黨,其實就是皇都裏的那些貴族或是大臣的子嗣或是親戚之類的,那些大臣或是皇親國戚的,都會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軍中來曆練,而這些人平時都喜歡在一起,他們也是驕橫慣了,沒有人敢惹他們。”
“那軍中的規矩對他們也沒用嗎?”坤寧問道。
“軍中的規矩對於他們自然是有用的,但用處不大。這些人背後都是有勢力的人物,軍中對於他們這樣的人自然也是要忍讓著幾分,隻有赤峰鐵騎裏的那些將軍還能製住他們,其他人根本沒有辦法。”
“這樣啊。”坤寧這才明白過來,那個白衣少年對他們是滿臉不屑,嘴裏也是賤民不停地叫著,原來他是公子黨裏的人。
“你們還是趕快走吧,不然那個少年叫來他們公子黨裏的人那就麻煩了,我們也要走了。”那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跟眾人招呼了一聲,跟那個叫老三的黑臉漢子走了。
“嗯,我們也馬上就走。”羅別應道。
“坤寧,怎麼了,走了。”坤寧看上去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很想看看那些所謂的公子黨到底是些什麼人,怎麼就這麼看不起人。”坤寧看著三人,眼神中有些複雜。
“算了,那些人我們惹不起,還是走吧。”兩兄弟也點頭同意。
四人也不再晨練,轉身向著營帳走去。
坤寧記住了那個白衣少年,還有那個公子黨,他本以為在軍隊裏應該遵從軍營裏的規矩才是,可現在他明白了,就算現在是在軍營裏,可也還是像以前在皇都一樣,表麵上有規矩,可實際上權力才是最重要的。
“坤寧,怎麼了?看你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羅別問道。
“沒什麼了,隻是看不慣那些人那樣的囂張跋扈,不過沒關係了,我們又管不了他們。”
“是啊,可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嗯,確實是這樣,走吧,是我想太多了。”坤寧微微笑了起來。
“走吧,我們回去好好修煉,隻有實力才能證明我們!”羅別忽然道。
這樣的話從羅別口中說出來,坤寧確實覺得有些突然,坤寧看過去,羅別眼中堅定無比。從村莊出來後,四個人或多或少的的都成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