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副將軍趕到了,他在外麵等著見你。”士兵走了進來,單膝跪在盧靖將軍麵前,輕聲道。
但眼前的盧靖將軍卻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將軍…”士兵提高了嗓音。
“哦!有事麼?”盧靖將軍突然反應過來,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士兵問道。
“稟將軍,副將軍他趕到了,就在外麵,正等著見您呢。”
“哦!”盧靖將軍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起來很高心的樣子。“快,快!快讓他進來!”
“是,將軍!”士兵起身,轉身退了出去。
不多久,副將軍微笑著走了進來,看來也是很高心的樣子。
“哈哈!你終於來了麼,可真夠慢的,說說吧,這一路的情況怎麼樣?”盧靖將軍笑著問道。
“哪裏慢了?那麼多新兵,要我一個人負責,還要在三個月把他們訓練到可以上陣殺敵,這樣算來,可真的是很不容易,三個月的時間算是快了。”副將軍也笑著道。
兩人的關係似乎很好,根本沒有上下級之分。
“好好好!那說來真是辛苦你了,新兵的訓練怎麼樣了?”
“這些新兵算來還是不錯的,一路走來都是在認真的訓練。開始時,有幾個逃兵,但在之後便是沒有再出現逃兵,很多人都在為自己上戰場前好好的準備著。而在這些新兵中也是有著好幾個天賦還不錯的,都是可造之材,隻是他們雖然修煉出內勁,但內勁的修煉之法,我還並沒有開始傳授給他們。”
“嗯…”盧靖將軍點著頭笑道:“我就說你訓練這些新兵可是很有一套的,所以就特意派你去訓練新兵,看來這些新兵被你訓練的還不錯了。這樣吧,等明天你讓這些新兵集中,然後我看看你訓練的成果吧。”
“這樣啊!那就明天午時,我讓新兵在練武場集中,到時候你就可以好好看看這三個月的成果了,如何?”副將軍詢問道。
“好!那就明日午時。”盧靖將軍笑道:“你我師徒二人算來有好幾個月沒見麵了,來來,與為師喝幾杯!”說著,從桌上拿起兩杯酒,一杯遞給副將軍。
兩人原來是師徒,所以才沒有上下之分。
雖然軍中規定士兵平時不能飲酒,但現在不是軍情緊張的時候,再者兩人都是武道高手,身體自是比普通士兵強的多,就算喝的再多也並不礙事。
兩人一直對飲到深夜,副將軍這才起身告辭。
正如副將軍所說的,他原來也是從小村莊裏走出來的普通少年,父母的離開讓他變得無依無靠,還是少年的他不得不為了生存四處奔波,最後他進了軍隊。從最普通的士兵一步步成為將軍,那個普通的少年修煉著軍隊裏那些普通的功法,技巧,直到憑著自己的努力和天賦一鳴驚人。而後,即使這樣,他這樣的出身還是沒有能夠讓他有大的成就,也就是隻能做個普通的軍官。
似乎是命中注定,盧靖將軍偶然發現了這個青年,有天賦,肯努力,卻沒有人待見。於是,出乎很多人預料的,盧靖將軍竟然收他做了徒弟,將自己一身武道悉數相傳。
而後,這個青年的武道修煉便是一日千裏,就連盧靖將軍也驚訝無比,隻是他也很高興。從此更加用心的栽培他,直到他做到了副將軍。
於是,盧靖將軍對於副將軍來說便是如同父親一般,知遇之恩,師徒之情,副將軍自然是很尊重盧靖將軍。
回到自己的營帳時已經很晚了,他脫了鎧甲,緩緩的躺下,從前的往事如流水一般劃過腦海。
雖然那時的中州已經是太平盛世,但在這太平下還是有些依舊在做著壞事的人,沒有人想到在當地為禍一方的那個名為“毒狼”的匪幫,竟會對一個靠著土地生存的的村莊下手,男人都被殺了,年輕女人都被搶了,而他的父母也都被殺了。還是少年的他躲在自家的地窖裏,親眼看見父母倒在了自己眼前。
副將軍微微搖了搖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那個名為“毒狼”的匪幫早就沒了,他親手殺了當初害死自己雙親的仇人,將那些為禍當地的匪徒抓進了監獄,送上了斷頭台。
而如今,算來自己也無牽無掛了,追隨盧靖將軍,教好自己手下的士兵,追求武道巔峰,和自己的老師盧靖將軍一樣保衛中州的每一寸土地。他現在想的,就這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