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張家的大門之時,已是傍晚。
張秋東交待兩句,讓張小曼帶著黃九日自己回去,然後急急向張家主房方向走去。
......
----小曼,在想什麼?
黃九日走在張小曼身側,見她眉頭緊皺雙目放空,一臉苦思的模樣,禁不住問道。
張小曼仍是怔怔走著,像是沒有聽到。黃九日又重複了幾遍,這才讓張小曼回過神來。
原來,這時她又想起方才的舒瑞峰。一方麵擔心聯親的事,若是真要嫁與這種人,還不如死了的好。另一方麵又想到聽張騰翔說過舒家勢大,所以有些擔心張家會受到舒家的報複。
----那家夥,來一次,我打一次!
黃九日想到那個差點傷到張小曼的嘴跑,心中仍是不解氣。
----那家夥挑釁在先,那麼多人看著,理在我們這邊,他們哪有臉報複!
----而且,這次鬧的這麼大,估計你們這聯姻肯定是不成了。
張小曼本就對家族爭鬥之事不太明了,聽到黃九日這話覺得似乎也有些道理,心結一開又不免開心起來,臉上也帶了笑容。
兩者這時都忘了,世間之事,有時,一個理是說不清的。
一人一狼逗笑著,不一會而就走到了張騰翔的小院。
走到門口時,黃九日首先就見著坐在石椅上的張騰翔,後者側對著他們,正怔怔的看著院中的竹子發呆,滿臉的緬懷之色。這時估計是聽到腳步聲,張騰翔扭頭見著女兒,微笑著招呼著她坐去他身邊。至於黃九日,他直接忽略,瞟了一眼就當是打過招呼。
黃九日也不在意,跟著張小曼過去,在她坐下的石椅旁蹲立著打量院中的竹子,實在不知道這一蓬竹子有什麼好看的,
“爹,你又想娘了嗎?”張小曼看了一眼那些竹子,偏頭向張騰翔問道。
張騰翔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順著頭發摸了摸她的頭,怔怔看著她,良久輕聲說道:“小曼,你長大了。”
“爹,你?”張小曼想要問清楚。
張騰翔卻擺了擺手,目光又移到那些竹子上,歎然說到:“小曼,你知道嗎?當年你娘嫁給我的時候,也是你這般大小。”
“你長得,真的很像你娘。你跟你娘一樣,單純、善良、漂亮。可惜...”說到這,張騰翔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爹。”感受到張騰翔言語中的蕭索之意,張小曼有些紅了眼眶,聲音也帶了些哽咽。
黃九日聽著兩父女的對話,暗暗也有些出神,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要是自己的父母還在,會是什麼樣呢。
“哈哈,看來爹是老了,總想起以前的事。”張騰翔這時聲音倒是帶了些釋然,看著張小曼笑了聲,說道,“放心吧,我答應過你娘要照顧好你,絕不會讓你他們把你隨隨便便嫁去舒家的。我跟你三叔說好了,明日一起去勸說你爺爺還有那些長老。”
“爹。”張小曼輕聲叫了一聲,顯然有些感動,繼而興衝衝的說道,“爹,可能聯姻不成啦!”
“什麼?”張騰翔看樣子有些不明所以。
“今天那個叫舒瑞峰的家夥,在大街上當著那麼多人想欺負我,被九哥打倒了。”說到這還看了眼身側的黃九日,後者得意的揚了揚頭,惹得張小曼一陣發笑,“他們這下沒臉跟我們家聯姻了吧?”
“什麼!”張騰翔聽到這臉色一變,趕忙詳細詢問發生了什麼。
張小曼不知道父親為何這麼大的反應,但聽他語氣急切,也不敢多問,就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中間有些不清楚的,黃九日還得意的提點了她。
“你三叔呢?”豈料這邊的張騰翔越聽臉色越發凝重,待張小曼說完,就連忙問道。
“好像是去主房找爺爺了吧。”張小曼見到父親的麵色,忍不住問道,“爹,怎麼了?這不是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