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和義軍的糧草交易,竇康成這段時間忙的不可開交,雖然因為陝西的糧草都是成都糧草庫中的陳糧,但也需要從各地再調同等數量的過來補充;
三百五十多輛大車拉著滿滿的稻米等主糧,七八百口拉車的牲口,車夫以及四千多名押送的士卒,組成一支六七裏長的隊伍;
帶隊的是竇康成的副將司馬圖朗,一名年輕的小將,一名在戰閣中成長起來的年輕一代武將;和秦剛等人一樣對青山城和陳一凡忠貞不渝。
隊伍出發,陳一凡在司馬圖朗的陪同下騎馬走在隊伍的前方;
“大人,竇大人說您要前往陝西,能不能帶卑屬下一起?您單人前往讓人放心不下。”司馬圖朗年輕的臉龐上透露出一絲微紅,初次見到心中敬仰的對象還有些心跳不止;
陳一凡微笑著搖了搖頭:“成都是我們青山城的根本,不管外麵的局勢如何變化,成都府二十三城都不容有任何的意外發生;在這裏的將領全是我最信得過的手下,包括你在內。保護我的安全和成都府的重要性比起來,你該知道孰輕孰重!”
司馬圖朗重重的點著頭,不再多言;
鹿頭山以北就出了青山城的地域,再向北便是名門之秀的實際控製區域;
不過之前陳一凡和名門之秀說過要保持這一路的暢通,所以按照之前的商議,司馬圖朗將帶著糧隊走過成都平原,在魏城附近和義軍的接應隊伍進行交接,之後才能回到鹿頭山以南。
褚勇自從上次王汗受傷之後,便一直負責守衛鹿兒關,到現在也沒有經曆過一次戰役;對於他這樣不安分的性格來說實在是種煎熬,早就有離開此地的想法。
見到陳一凡到來,頓時喜出望外,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哀求道:“大人,褚勇在這裏據守了六七個月了,別說有什麼戰鬥,就連老鼠平常也不上這關上來;我現在都快憋瘋了。求求您大慈大悲把我調到湖廣去吧,聽說小李子在那裏打的熱火朝天的,十分過癮。”
“小李子?”陳一凡對於褚勇對李鼎的稱呼有些好笑:“小李子以後可不準再叫了,不管你們私交有多好,這樣的稱呼可是不太雅的。至於調動的事情,你容我回去考慮一下,再給你答複好了!”
褚勇快哭出來了,連忙一把將司馬圖朗從陳一凡的身後拖了出來:“大人,你看這小家夥多精神!俺看過他訓練,絕對是快好材料,據守鹿兒關這樣的要地,還是要他這樣能夠沉得住氣的人才行,不如就讓我和他換一換,隻要把我換出四川,哪裏都可以。”
陳一凡輕哼了一聲:“你倒打的好算盤,現在四川沒戰事,外麵可是很熱鬧,不愁沒有你瘋的地方!不過鹿兒關同樣重要,司馬圖朗雖然優秀,但卻沒有經曆過真正的戰鬥,一時還不可能將鹿兒關這樣的重要之地單獨交給他。你就死了這個心吧!”
褚勇不死不休,拉著陳一凡不鬆手,直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才答應讓司馬圖朗在鹿兒關給褚勇當副手,等到司馬圖朗真正的成長起來之後,褚勇就可以離開!
離開鹿兒關,陳一凡對司馬圖朗說道:“今後你在鹿兒關,任務不是單調的隻是守衛關隘;還要對外麵的情形多做了解。在這個位置要隨時掌握名門之秀、羅汝才和保寧府的玩家勢力的最新動向!”
交代完這些,陳一凡又問道:“義軍那方負責交接的是誰?”
司馬圖朗答道:“是個幹瘦的老頭叫做王長順的,聽說跟隨李闖王十五六年了;現在任闖營的外出打糧官。另外還有一名叫做李雙喜的小將帶著三四萬人負責護送;這名小將據說是李闖王的義子。”
陳一凡聞言點了點頭,司馬圖朗說的這兩人他都有所耳聞,這個王長順從曆史類書籍上都被描寫的是個陪著李闖王東闖西戰的老夥計,忠心耿耿,性情溫和,又是個樂天派,在闖營之中非常受將士們的喜愛!
對於李雙喜更是知之不少,和張鼐一樣都是義軍將士的遺孤;被李闖王和夫人高桂英從小養大,視如己出。
這兩人被派來接應糧草,也能看出李自成對於這些糧草的重視程度。
陳一凡和司馬圖朗一路走一路閑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出了魏城,來到雙方商定的一道山脊前;
剛停下沒多久,就見前方的山凹裏奔出十幾騎人馬,向著陳一凡所在的位置過來!
“帶頭的那名年輕小將就是李雙喜!”司馬圖朗對陳一凡說道;
陳一凡順著指點看去,隻見李雙喜劍眉星目,皮膚白皙,實在不像一名武將,更像是個白麵的書生;
十幾騎人馬轉眼就到了兩人的身前,李雙喜勒住戰馬對司馬圖朗抱拳道:“有勞將軍一路護送,辛苦了!下麵就由義軍接手,將軍請在此稍歇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