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處密道果然如同之前所想一樣,禁陵如此大的工程,深入地下幾十米,用料龐大無比,不是一條僅僅一米寬的一線天可以運輸的;
在修建禁陵之前,曾經開鑿過一條二三十米寬的運輸的通道;隻是這條密道在禁陵修建完成後就被兩麵封堵了起來。就連後來才從一線天進入的守陵人也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條通道。
十幾年前禁陵下了一場大雨,沒膝的雨水積在禁陵周圍十幾天也無處排出;所有的守陵人在山洞之中躲避多日;這一天卻發現雨水已經排幹,四處尋找才發現在他們的房舍周圍竟然出現了一個大洞;雨水全都流入了這個洞中!
有些族人下去查看,卻發現下麵是條通道,十分寬闊!細細一想便知道這一定是修築禁陵之時使用的通道。沿著通道一直走到盡頭,卻發現盡頭的原本封堵的洞口在幾十年後也被水衝出一條通道,變成了一條地下河,直接流進了津河的一條支流。
這個消息讓所有守陵人十分震驚,在禁陵出現這樣的事情有可能會破壞此地的風水,於是眾人挖土又將洞口堵了起來...
陳一凡不禁感慨良多,倒不是因為有了這條密道就可以順利的帶著人馬離去,心中想的最多的是這些守陵人竟然明明知道有這麼一條生命通道卻仍舊守在這裏,快要死光了也不離去!真不知道該用敬佩還是愚昧來形容他們這種行為。
“扶老人家回去休息吧!”陳一凡神色落寞;
.........
禁陵之中,聚集了數萬的人馬,除了留下一部分仍舊守在一線天之外,其他的玩家都在此處。
陵生所住的房子被推倒,在下麵挖出了一個幾米寬的傾斜大洞;四五百名守陵人神色茫然,不少人還在垂淚,他們無法阻止這些手拿武器的異人挖洞,隻有看著洞口在一點點的擴大,心中的堡壘也在一點點的被摧毀!
陳一凡牽著陵生的手,身後是一隊隊進入密道的人馬;他望著老人問道:“你們真的不跟我們走?真的不願意去看看別的人是怎樣生活的?”
老人回頭望望身後迷茫的族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陳一凡歎了口氣,輕聲的勸著哭泣的陵生,走進了隊伍之中!
密道的長度至少也有十裏以上,陳一凡抱著陵生和幻情、名門之秀走在一起,一句話也不說!
幻情實在憋不住問道:“真的將他們留在禁陵?”
陳一凡回頭望了幻情一眼,突然放下還在哭泣的陵生轉身對名門之秀說道:“你現在立刻帶著兩千人,去把他們全部給我帶出來,就是綁也要綁出來!”
名門之秀今日表現的異常乖巧,一直沉默不語,沒有表現出什麼出頭的地方;
聽到陳一凡的這句話卻神色突然興奮起來大聲的答道:“是,我這就去將他們帶來!”陳一凡看著名門之秀背影,突然覺得這一刻這貨其實也很可愛,他看的出來,名門之秀這些人從守陵人決定不跟隨兵團一起出來的時候起,其實一直等的就是這句話!
錢峰在旁小聲的問道:“這樣做合適嗎?畢竟留下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陳一凡抱起陵生走的異常輕鬆,邊走邊說:“我就是要帶他們出去見見正常人是怎麼生活的;這條密道一直留著,若是他們仍舊願意回到這裏,也不會有什麼阻礙!”
幻情在旁小聲道:“做事情就要果斷些,不要瞻前顧後的不像個男人!”
陳一凡聽得仔仔細細,卻仍舊不相信這是幻情說的話,疑惑的問道:“你說誰像個男人?”
幻情的臉龐在火把的照耀下露出一抹嫣紅,羞澀的說了聲:“你!”之後便一溜煙的跑向了前方,一塊石頭絆的她有些不穩,跌跌撞撞的身姿搖曳,別有一番風情!
陳一凡呆呆的望向陵生問道:“陵生,這算特麼表白嗎?”
“什麼是特麼表白?”陵生抽泣了一下問道。
陳一凡一拍腦殼笑道:“叔叔不該問你,更不該說髒話...”
密道之中一半是水,另一半還可以行走,隻是越往外走水占的地方越寬;到了這裏最淺的地方都已經淹沒了腳踝。
快走出密道的時候,陳一凡才追上仍舊有些害羞的幻情,將陵生交給她看管。
錢峰走上前來神神秘秘的伏在陳一凡耳邊小聲的說:“密道入口不遠的地方發現一道洞穴,向北延伸!”
“向北延伸?”陳一凡疑惑,密道是南北走向,他們此刻正是向南麵行走;但旋即他便明白了錢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