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警察像兩座大山一樣擋在我的麵前,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擠不進去。
無論我怎麼解釋,他們還是那麼一句話,無可奉告,正當我想他發火兒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在背後拍了我一下。
“你這個小報兒記者,又來這裏跑什麼消息來啦。”
是我的那個老同學高峰,這個家夥一邊兒假惺惺地朝著我笑了笑,一邊兒把我拉了進去。
“我告訴你今天你又碰到我了,整天想靠我的關係來這裏打聽小道消息,這次是最後一次,下次下不為例啊。”
高峰在那裏朝著我吹胡子瞪眼的,而且看起來好像有點兒氣不順。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要不是我們主編逼著我來的話,我才不來和你一樣和死人打交道呢,和我說說到底啥情況唄。”
我嬉皮笑臉的笑了笑。
“別鬧了,還是老規矩,案發現場不能讓你進,而且我沒有調查完呢,你先去采訪一下死者的父母吧,我覺得多半是自殺。”
高峰說完了這句話,徑直的就走進了,那個死者的臥室裏邊兒。
而在客廳裏麵那個死者的父母,正坐在沙發上哭的黑天混地的,死者據說是一個剛上大學的小姑娘,未開放的花朵就凋謝了,確實挺可惜。
這個自殺的小姑娘就邱玲玲,挺好聽的名字,今天早上被發現死在了臥室裏麵,他的父母快崩潰了,覺得自己的女兒不可能自殺。
“叔叔您好,我是京都日報的記者,想采訪您一點兒關於你女兒的信息,還請您節哀。”
我盡量避免提死這個字眼兒,以免再刺激到他們,而且人家本來就挺傷心的了,我也不應該再提些敏感的話題。
“人現在剛死,你們這些小報記者就來這裏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煩不煩啊,我不想理你們,你們走吧。”
那個小姑娘的母親沙啞著嗓子,低聲對我說了這句話,而且顯得極度的不耐煩。
我張了張嘴想說,一點兒安慰他們的話,可是現在又不知道實在該說啥話。
說實在的,人家人剛死,我如果現在貿然采訪人家確實有點兒不禮貌,所以說我還是走吧。
我剛想離開的時候,卻被他們茶幾上的一張照片兒吸引住了,那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
我感覺到渾身一震,而且大腦裏麵一片空白,雙腿有點發軟。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還有那個上門兒借宿的女孩子。
那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就是照片上的丘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