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半個溶洞的閣樓裏,那叫喊聲從我耳邊擦過劃破整個閣樓的上空,穿越落下的水滴,深深的刺進每個人的耳朵裏,讓我們不自己覺的向後倒退幾步後紛紛啊了一聲,無不聞之色變,冷汗從額頭上滲出,悄然滑落。
我看著玉棺內好像在不停掙紮一樣的的屍體,心髒狂跳的劇烈,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它的腳在亂蹬著,身上的肌肉竟然還是軟的,而且可以活動,這對於正常的屍體根本不可能做到,它的雙手一顫一顫的震動,胸前好像有了心髒跳動的節奏,一起一幅的,讓我不經意間產生出一種幻覺--在這棺材裏的是一個活人。
“這......這怎麼回事?詐屍了?”父親瑟瑟的道,他此刻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還趕忙架起匕首,以防萬一。
爺爺倒是顯的不慌不忙,將“無”輕輕的又拔了出來,把它的刀刃放在褲腿上擦了兩下“你們不用怕,不是詐屍。”他稍作停頓,又看了我一眼好像看出我的疑問了道“也不是活了,而是這個屍體在玉棺內和那太歲融合了。”
我聽後一愣“什麼?中間隔個棺材還能融合?可是這具屍體看上去很正常啊。”
爺爺聽後一笑,長話短說的跟我們做了簡單的解釋,直到他解釋完,那具屍體才停止“掙紮”身體好像泛白的魚,猛的一挺,翻轉了一下後,便無力的垂下四肢,看上去這時的它才像真正的的死了,聽爺爺說,這玉棺應該是經過什麼特殊處理,通體的密度被改變,太歲分泌出來的東西可以將其融入體內,然後自己又變成了棺材的形狀,再看玉棺內的液體,那其實是類似於這太歲玉棺血液的一種物質,那具屍體被放在裏麵,死後的它寄存在了太歲的身體裏,年頭一長,兩者便間接的成了一體,所以說爺爺拿“無”紮那玉棺,這屍體才會有如此劇烈的,雖然這太歲隻是一個半生命體,但是自古以來沒人敢確定它到底有沒有生命。
看剛才那個樣子,在我分析,這太歲可能隻是一個有著簡單神經反射的結構,通過那不知名的液體和屍體鏈接,然後有了剛才的那一幕,我和父親都聽的一愣一楞的,這世上還真是無奇不有啊,甚至我都覺得我自己學識太淺。
閣樓內又恢複了平靜,我不時的還去觀察曾哲他們幾個,不過不知道是第幾次回頭了,那幾個家夥竟然靠在一起睡著了,我知道,也經曆過,經曆過太多驚嚇與大幅度運動的人,都會因為突然的平靜而疲乏,看他們的樣子睡的很香,我仔細去聽還可以聽到那死胖子的鼾聲,心裏直暗罵他不長心。
我和父親不作聲,靜靜的看著爺爺的下一步動作,隻看他用食指順著棺蓋的線路摸了下去,然後側繞過同樣的重複這樣的動作,不一會那棺蓋自己竟然蠕動了起來,但幅度很小,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從我這個距離看去那棺蓋就好像是要化了一樣,不過隻是一小會,緊接著它和剛才的屍體一樣猛的一僵向下拍了下來,順著棺下底座的空位倒了下去。
“果然是太歲啊。”我說完腦袋裏突然浮出一個畫麵,我終於明白那個麒麟古墓裏的棺材為什麼會吃人了,按剛才爺爺說的原理,在那種銅棺內部放入太歲,讓其與棺材內部鏈接,那銅棺也就可以自行的開啟了,再像那種屍人太歲那樣具有攻擊力我想對於當初建造這些墓的“無所不能”的古人來說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我終於搞清楚了。回頭看了看父親,從他的眼神裏,我看到了他也好像在翻閱原來的記憶,可能他跟我想到一處去了吧。
也就是在我說話的同時,棺材蓋向下拍去的那一個瞬間,太歲棺內的青綠色液體洶湧而出,但是並沒有跟我想象的那樣落到地上時會飛濺起來,所有的液體傾斜而出後,沒有濺出的液滴,而是用最短的時間內全部滾入了池子裏,那些東西一碰到水頃刻間全部散開了,一開始出來時還跟流動的水銀差不多呢,但是現在,卻一股腦全部滲進了池子下的水裏,我來不及再去想這些東西,忙起身去看那個玉棺。
我本以為那玉棺內的屍體也會跟著倒出來,然後以一個極其惡心的姿勢趴或者躺在我的麵前,但是事實顯然是讓我失望了,那具屍體依舊還是用當初的那個無力的姿勢騰架於玉棺內,我根本看不清裏麵的結構,這個屍體竟然可以浮空,不過我父親拉著我走到玉棺開口的對麵後,我在極度的惡心當中也看清了是怎麼回事了,棺口處還在向外散發著不知道是煙是霧的氣體,但是很淡,一會就消散了,原來:就在那屍體的身上,密密麻麻的長出無數的綠線,這綠線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比頭發還細,分布的好像人皮下的毛細血管一樣,梅根上麵可能還會有分支,所有的這種綠線全部都連接著玉棺的內壁,這下又讓爺爺說對了,果然是和太歲一體的了,看到了這些,我發現爺爺深的好像一個大海,原來他從來都沒跟我提及過,但是現在他不管是看到什麼,都會對其有部分的了解,這也就是我現在為什麼覺得眼前這個爺爺越來越陌生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