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流血不算是男人,沒事的吧?”爺爺笑了起來,聲音在這個陰暗的閣樓裏縈繞了開來,那邊的三個人聽到笑聲都是一愣,心思我們幾個在這邊幹什麼呢,趕忙都轉過來瞅像了這邊。
我看著爺爺的表情,心裏說不出的煩悶,這還是爺爺嗎?如果是想讓我鍛煉,這笑容怎麼有點扭曲啊,反倒是像在掩蓋他的不耐煩
“恩,說的是。”我說著不顧父親,抬起“無”在左手掌上唰的一下割開了條四五寸長的口子,“無”的刀鋒太快,我的的手掌中間先是一緊,接著鮮血就一湧而出,從手指之間流了下來,我剛才腦袋隻是一空,不知道是氣憤還是怎麼的,就動手了。
“墨夕,你......?”父親瞅著我不理解,然後是一歎“給你吧,這有血了,不是要用嗎。”他不理解的看著眼前的爺爺,把我的手遞到爺爺麵前,好像真的生自己這個父親的氣了。
我本來以為爺爺會解釋,可是他卻沒有,抓住我流血的手,力氣沒減,弄的我傷口一疼,甚至沒做停留,我被拽的向前跟了幾步,努力的向後一抻,忍著疼停住了,我真是有些氣憤了,爺爺至於這麼著急嗎?他到底為了什麼呢?看著爺爺回頭瞅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些感激,還有著最早閃過的迫不及待,但是現在又多了一抹貪婪,這倒是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但是在我仔細去看時,爺爺卻轉過去了,他的手上沾滿了我的左手流出的鮮血,他把我的手放下,一句心疼的話都沒有說,我感覺他的注意力現在都放在這棵樹裏的棺材上,根本不在意我和父親的想法,就在我的左手被放下後父親趕忙走了過了,用匕首從褲腿上削下快布,捂住了我的傷口,雖然布是濕的,但是起碼這才是親人應該有的表現,我又瞅了一眼爺爺,回頭又去看父親,我小聲的保證隻能父親和我聽到的情況下道“爺爺怎麼有點不對勁?”我生怕爺爺聽到,等說完還回頭去留意爺爺,可看到的卻是爺爺的背影,因為他的注意力全都在樹上,正將我的鮮血,往那棵樹的樹幹的裂縫邊緣上塗抹著,我忙又回頭去聽父親的回答。
“行了,別瞎想了,先往下看,可能是你爺爺著急了。”父親並不是說不相信我說的話,我猜他也在想這是怎麼回事,隻是不想讓我多想而已,畢竟那是他的父親我的爺爺,他也不可能輕易就去懷疑我們身邊最近的人。
“恩”把流血少點的左手放下,輕輕答應了一聲和父親一起去觀察爺爺的動作了,說來也神奇,那樹被抹過我的血以後,開始沒什麼動靜,不過很快那樹就有了變化,樹幹裂開的地方先是像烤化的玻璃一樣快要往下滴了似的,剛才還堅硬無比的樹幹,此時竟然軟了下去,樹幹和頭頂僅存下來的幾根樹枝顫抖了兩下後便以那條裂縫為界,向兩邊軟了下去,果凍一般啪啪兩聲攤在了地上,不過很快那些東西就又有變硬的趨勢了,跟水結冰的過程差不多。看我的這個震撼,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還真不會相信世界上會有如此神奇的一幕,所有的一切都是自行完成的,但是這樹太歲一化在地上,我們落腳的地方一下也就又減少了大半,我和父親讓這些東西隔在了這邊,隻留下爺爺和一個豎直擺放的玉棺在那邊,這玉棺晶瑩剔透,流光閃爍,上麵雕刻的紋路毫無瑕疵,碧綠透亮,它的下麵還有個底座,那底座修飾的精致完美,前麵有快空著,好像是供棺蓋,蓋放上去時侯故意留的,上下的地方便高出來一塊,坐著那個有兩人之大的玉棺。
“棺材也可以做到如此精美絕倫?”我感歎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麵前不遠處的這個棺材,手上的疼痛都不在意了。
“哇棺材啊。”
“你他們第一次見到棺材啊?”
“這棺材怎麼還還豎著放的呢?死了的人多累挺啊,還真有氣勢啊。”
.........那邊岸上的三個人在一起議論了起來,年輕人的好奇心完全壓過了心裏的悚然。
而爺爺則獨自佇立在玉棺旁邊,在我這個角度看不到他的眼神,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我隻知道他也在觀察,那樣子倒像是在觀賞,觀賞一個美麗的作品,嘴中還在嘀咕著什麼,看嘴形應該是:“好一個王座玉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