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以為是做夢,但是腦袋逐漸的刺痛感讓我開始意識到我的想法是錯誤的,自己是真的在醒來的過程中,我緩緩的睜開眼睛,全是重影,手指動了動,還是可以控製的,不過臉上卻幹巴巴的,甚至動動嘴都不舒服。
“你他媽死沒?起來啊,看看這是哪?”鄭胖子的聲音依然洪亮,我的麵前很快就被一張大臉覆蓋了。
“呃?這是哪?”我虛弱的道,回憶著暈厥前夕發生的事情,我看到了陳冥封,還有他看上去有些陰森的笑容,他打暈了我,可現在我們怎麼會好好的,他什麼用意呢?可到了這我就不敢再多往下想了,因為腦袋實在太疼了,我揉了揉眼睛,手向旁邊一摸,竟然是“無”?他沒有拿走,我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陳冥封了。
“死胖子就你傷的最輕,你上邊去。”這聲音太熟悉了,就是在之前被我打暈的曾哲,隨著他的聲音我的身體同時受到一股力,我知道自己被他輕扶的坐了起來,現在剛可以免強看清楚周圍。
“你們?都沒事吧?”我在我的麵前是臉上已經青了的曾哲,他笑的有些勉強,我一看就明白,我們身處的地方不會是個好的所在,再旁邊是鄭遼那胖子,他受傷最輕,咧個嘴正等待著我的答話,他倆身後站著個身體佝僂的人,好象再錘背,仔細一看,他的臉上被血抹的都花了,樣子狼狽不以,也就大牙傷的最重了,我都快忍不住了,悶哼著笑了兩聲。
“你他媽笑什麼?你不比我好到哪去,擦,死胖子,你等出去的,還有,墨夕,你趕緊看看這是哪?怎麼會到這來啊?”大牙咬著牙忍著疼痛,活像個小老頭,還惡狠狠的給了鄭胖子一下。
他們三個很快又吵在了一起,無非不是因為來這裏到底是誰的意思的事,我卻懶得理他們,用手擦了擦臉上的鼻血,檢查了一下鼻子的傷勢,看這算疼度,裏麵也不會好到哪去,這小子下手太狠了,我站起來眯眼觀察了下四周,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這是一個類似天然形成的溶洞,絕對不會是人工的,因為那石壁光滑圓潤,打磨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效果,這溶洞洞頂有好多鍾乳石垂下,看上去竟光閃動,洞裏我並沒有找到有什麼光源,但是卻依舊實現清晰,一切盡收眼底,在我們前麵不遠處,有一個不大的池子,有我們操場那麼大,水麵碧綠無比,談不上清澈,我不知道這水裏有什麼,更不了解這是哪,但這水是哪來的呢?最奇怪的池子中間突出一個土包,仿佛海中的小島一般,上麵有棵大樹,這樹實在太過巨大了,詩人環抱粗的樹幹占據了整個土包,蔥茂的樹葉幾乎填滿了池子的上空,那樹葉的顏色很快,紅黑紅黑的,像暗紅色的血塊,密密麻麻離遠一看,鋪天蓋地的,就樹枝都有我胳膊粗細,根根穿插在一起,難道這溶洞裏的氧氣就是這樹產出來的?可是這裏沒有陽光,也就沒有光合作用這一說了。
水池中的土地和我們所在的岸上有著一條小道連著,像是給人通進去的,大樹上還有東西,我第一印象就是果實,不過那東西太密了,熒光閃閃的,那種熒給人有冷的感覺,特不舒服,不知道上麵有多少,看這樣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我看著心裏竟然莫名的生出淡淡的酸楚,想哭的那種衝動,幸好我控製住了,這裏的氣場真的很不好,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我們從一個地下的閣樓被不知道什麼人或者說不知道怎麼樣就被轉到了一個溶洞裏,這溶洞裏竟有棵看上去還活著的巨大樹木,真的是讓我有點匪夷所思。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這裏有點吃的,吃了吧。”我歎了口氣,從所幸還在的包裏拿出先前買的吃的扔在地上,然後坐在冰冷的石地上,打開一個巧克力,啃了起來,看他們的樣子,沒放在我包裏拎著的吃的全部都丟了,也就我這還有點存貨吧。
“你還有心思吃,你看這裏,連個出口都沒有,就是個縫我現在都沒看到,怎麼出去都不知道呢,你還有心思吃東西?"胖子拖著肥實的身體蹲到我對麵,瞪大眼睛開始嘮叨上了。
我聽的心煩,本來這些事都糾結在一起了,他又在這墨跡,我把巧克力一摔:“你吃不吃?不吃讓曾哲和大牙吃,這裏我不知道是哪,現在也隻能吃點東西攢足了力氣再去找出口了,冷靜點好嗎?年奔二十的人了,怎麼還這樣,死胖子你要再墨跡,我這點東西一個都不給你留。”說著我不理他,一手拿起一塊巧克力扔給了陸續坐到對麵的大牙和曾哲身前,示意他們趕緊吃,他們倆看了看四周,這裏的氣氛顯然比那閣樓裏要好些,他倆也放鬆點了,畢竟那是墓,這不一定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