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父親放下眼前的顧慮,跑到我身邊,開始檢查我的傷勢,我看到他碰了碰我腿上的傷口道:“不行,我們要快點了,雖然傷口不深,但麵積大,太容易惡化了,這裏麵到處都不幹淨,看來,情況很遭,咱們現在就把屍體抬出來看看!”說著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在讓我堅持住,勉強的點了點有些發渾的腦袋,告訴他我可以的。因為我不想拖大家後腿。
我回頭看了陳冥封一眼,發現他正在看我,我了解自己現在的狀況,粗重的喘息聲讓自己都感覺煩,渾身無力的有虛脫的感覺,剛才還沒這樣,可能是讓這冰冷的玉台刺激的,腦袋疼的開始發麻了,我向他笑了笑,直到他回頭和父親去抬棺裏的屍體,我才回過頭來,就這麼望著對麵的四個人,回快著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我覺的自己離暈迷已經不遠了,這也就是極限了,希望父親他們能找到出路。但可能真的老天爺不照顧我們,父親隨後就傳來了一聲突然的叫聲。
“大家起來,我操他媽有機關!”就在我昏昏沉沉馬上倒下的那一瞬間,父親的聲音,從我後麵一下就炸開了,我身體兩邊一緊,被父親和陳冥封直接帶下了玉台,在落地的刹那,腿一受力,一股刺痛竄上大腦,頓時讓我清醒了許多,“怎麼回事?”我虛弱的道。
那屍體身上有銀線,連著壓棺虻,屍體一動,線拉動玉虻,那蟲子直接炸開了,而且玉棺下麵是個洞,裏麵全是壓棺虻,現在沒了玉蟲,所有的蟲子全向這湧來了!陳冥封扶著我向那幾個人退去,一腳把地上的包踢起,飛向了還在熟睡的他們。
“怎麼了,怎麼了?我擦,兄弟們,跑啊――”隨後就好像連鎖反應一樣,楊末先看到了眼前的景象,瘋了一樣爬了起來,剩下幾人讓他硬提了起來,那聲刺耳的尖叫就是莫寧喊出來的,聲音都走調了,我這腿肚子一軟,被眼前的一切嚇傻了,那些人更別提了,動都動不了。
“還傻瞅著幹什麼?快找門,看看石壁上有沒有門?”父親歇斯底裏的喊著,此時我們所有的空間內已經鋪天蓋地的爬滿了壓棺虻,它們身上的腥臭味回蕩在所有人的鼻腔裏,讓人喘不過氣來,我撿起了被踢飛的背包從包裏麵掏出了那把青刀然後就將包扔了,現在活命都不現實,還顧什麼包啊!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青刀一出,那如同黑色海潮般的壓棺虻竟然通通向後退了一點,那數量包括我們的頭頂周圍牆上,爬的到處都是,各虎視眈眈的張著流著口水的大嘴望著我們,“吱吱喳喳”的叫聲幹擾著我們心髒跳動的頻率,我說我遇到陳冥封那墓室怎麼沒有壓棺虻呢!按常理說,那裏怎麼的也得有幾隻,但是看來,可能都是因為有了這把青刀在的緣故,建這個墓的人可真夠曆害的了,機關環環相扣,包括墓裏的東西都是一物降一物,這古代人的腦袋真夠絕的了。
“嗚……嗚,完了,擦,秦梟晉,都他怒怪你。”我清晰的聽到莫寧的哭聲,與楊末和張戊責怪的聲音也能聽出他們都絕望了。
“也……也不能賴我啊!唉,你們看對麵。”秦梟晉的聲音從顫抖變為了興奮。
聽他這話,我們統一的望向對麵,就在對麵那一股股能動的青黑色的牆壁上,出現了個門,好像就是我和陳冥封從裏麵掉出來的那個,可是麵前的蟲子太多了,我們被圍的嚴嚴實實的,這數量,真的給人一種壓迫感。它們有意識的集結著,從上麵向下掉著,如果沒有手上的青刀,我們現在可能連骨頭都不剩了,可就是這樣,它們還是一個踩著一個屁股,如同海水微微波動似的向我們靠近著。
“這他媽根本過不去,我還沒活夠呢!”楊末在糟雜的墓裏大喊,確實,我們誰也沒活夠,以後的路還長,不過眼前的現實也得接受,聽他帶著哭腔站在了我身邊,我知道包括大家身後也全都是壓棺虻了。
陳冥封掏出短鐮“當”的一聲打了開來:“如果可以,我們還有機會,你們誰身上有酒?”他的頭頂也見汗了。
“啊”張戊的聲音預示著壓棺虻已經開始發動攻擊了,我轉身一看,見到一隻青黑色的壓棺虻正撲到了張戊身上,帶著倒勾的爪子已經勾進了他的背部,就看他咬著牙抓住壓棺虻的身體硬拽了下來,當他離近看到那蟲子時,又是一聲蒼白的喊叫,迅速扔掉了那隻蟲子,莫寧靠在他身邊痛聲的道:“出血了,我們怎麼辦,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