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陳冥封,這一路多虧有他了,他是誰我暫時不知道,不過他的身手與表現出來的冷靜表明,他絕對不是一般人。”我貼著父親耳朵說完,又看了看陳冥封,他卻依舊沒看我們。
“哦!這麼小的年齡,竟然那麼曆害?看看再說吧!”父親從我包裏拿出一塊壓縮餅幹就著水扔進了嘴裏,然後拎著當初的匕首就走了過去。“小兄弟,看出什麼名堂了嗎?”父親聽完這個人救過我,態度友好了很多。
“沒什麼!春秋的墓,怎麼會建在這裏?”陳冥封聲音恢複到了剛見到我時那種溫度,倒不像在和父親說話,而是在自言自語。
“春秋?春秋誰的墓?”父親正試探著問他,他的眼神中露出了光彩。
“那得看看才知道!”陳冥封一句話把我和父親定在了原地,他左手按在棺蓋的一角,動了動,好像是固定,接著右手猛的發力推了上去,就那樣硬生生的把銅棺蓋推出了一半還多。
“好大的力氣!”我和父親同時驚歎出聲,對於一個和我年齡一樣大的人,能推開如此體積銅棺槨的蓋,未免有些誇張了,我們倆沒等上前去,他又回身推開了另一具棺槨的蓋子,然後站在其中一具銅棺旁邊向裏看著,眉頭不自然的皺了皺。
本來我以為會看到腐爛或都幹枯的屍體,因為我本來對棺材這種東西就沒什麼好印象,剛才又聽到裏麵有聲音,所以我的想象隻會向惡心靠攏,美好的東西也不可能呆在地下啊。父親攙著我,走到他身邊,當我和他看到裏麵的東西時,腦袋轟的一下就炸開了,父親眉頭緊鎖,臉色不好到了極點,而我更是怎麼也沒想到,青銅棺裏放的竟是具現代人的屍體,那棺槨是我看著陳冥封開的,一開始決對是密封的,如果是後來放進去又是怎麼吊到上麵去的呢?一切迷團還沒解開,又來了一堆問題。
“這……這是怎麼回事?”父親忙跑到另一個棺槨那邊,裏麵躺著的也是一具現代人的屍體。他看後倒吸口涼氣說道:“他們身上的衣服和在第一個墓室與我們經過那條墓道裏的屍體身上穿的衣服,是一樣料子的,而且有兩套一模一樣,這兩具屍體是怎麼被放進來的?”父親也開始迷茫了。
“他們臉上的是什麼東西?”我捂著嘴指著那兩具屍體臉上蓋著的東西,瞅著像麵具,但又不是,因為這東西很厚,好像一條大蟲子,身上一節一節的,我仔細的看著,覺得有些惡心。
陳冥封到不在乎,走上前用右手一把抓住那所謂的“麵具”從那屍體臉上狠拽了下來,然後我就看到躺在棺裏的屍體開始發黑,軟化,就這麼如同漏氣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
最可怕的是在那“麵具”被取下的刹那我看到了,這屍體竟然沒有臉,他的臉上麵可謂是血肉模糊,再轉頭去看陳冥封手裏的東西,他抓著“麵具”的背部,所以底部讓我和父親看的甚是清楚,那哪是什麼麵具啊,明明就是壓棺虻,我想那蟲子糊到臉上的感覺,身體雞皮疙瘩長了一層又一層,那屍體的臉,可能就是被眼前這蟲子吸沒的,我看陳冥封並沒放下手臂,所以又湊前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我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都倒豎了起來,胃中一陣翻江倒海,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退著,父親的臉色更加難看的道:“我說那些壓棺虻穩步增長怪全往臉上撲呢!”他聲音很沉,因為我們倆看到,陳冥封手裏抓著的壓棺虻的腹部,依稀長成了張浮突的人臉,壓棺虻的腿還上下擺動著,那臉上的眼睛緊閉,表情痛苦好像記快著那人死去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