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距離我看的異常清楚。那是爺爺家的大笨狗,四肢向下垂著,狗頭被套在一個麻繩裏,誇張的翻著白眼。一條舌頭搭拉出來老長。就那樣被吊在屋簷上,根本沒有掙紮過的痕跡。這是誰幹的呢?狗是拴著的,如果給它解開再勒死再吊起來,做到無聲,人絕對不可能做到。自從經曆了這些事,我終於知道了人不可能做到的別的東西不一定也做不到。
聽到我的喊聲,父親和爺爺慌忙的奔了出來。開門後,他倆也愣在了原地,看著門前吊在半空中的大狗,搖搖晃晃緩慢的動著,它的身體死的已經僵硬了。
“這他媽的,真邪門了!”父親穿好鞋繞過屍體說:“真晦氣啊大早上!”
“墨夕,給它弄下來。”爺爺轉身走進屋裏。
“哦”我趕緊解了個手,用小棍弄開狗的屍體,回屋穿好了衣服拿著“無”就出來了,拔開“無”露出刀刃。揮刀斜著砍斷了麻繩。
大狗屍體“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這條狗在爺爺家都活四五年了。爺爺對它有很深的感情。這難道又是有人在搞鬼“我繞著地上的屍體來回觀察著。突然我發現狗的肚子上動了一下。
“爸、爺快看!”我用刀指著狗的肚子。自己還真想上去捅一下。
很快,父親和爺爺跑了過來,這時看去狗的肚子有些發漲。白色的皮毛繃的很緊。
“快,把鐵鍬拿來”爺爺說著回屋捧出一堆柴火。在院中擺了一圈。然後搶過我的刀在手上“刷”的一下劃開了一個口子,把血滴了上去。
我和父親跑到煤堆那各撿起一把鍬拿了過來。
“快,把屍體弄過來”爺爺回頭青著臉說道。
父親首先動手:“兒子別愣,快動手”說著拿把鐵鍬貼地托起狗的屍體,抬起一頭。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動了起來。這個狗的重量確實夠沉,真有些吃力抬著。我和父親一起合力給它扔進了柴堆,爺爺又走進庫裏拎出了一桶氣油。二話不說“嘩嘩”的就往上澆。一桶一點都沒留的倒了上去。倒完他看了看還感覺不放心。從屋裏又取來好多的木柴鋪在了屍體上。然後從兜裏摸出一盒火柴,引著了火甩手扔了進去。因為氣油夠量,火苗剛沾到木頭“呼”的一下就著了起來。火焰竄的老高。接著就傳來了木頭“劈啪”作響的聲音。
“吱吱吱”燒了一會,火堆裏猛然冒出一股黑煙濃黑濃黑的。如同墨一樣,然後又傳來了類似老鼠一樣的叫聲。這個聲音太熟悉不過了――壓棺虻。
“我想你們知道咋回事了吧?再晚一點,滿院就都是那蟲子了。原來他們不光把屍體拿出來了,還把壓棺虻的卵也拿出來了!”爺爺麵色凝重的看著那火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