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噬心入骨的疼,全身像是被碾碎一樣,一塊塊的像是撕碎般疼痛難忍,艱難的張開眼簾,入眼的是一塊塊嶙峋的巨石,放眼四周,布置的十分華麗。
這是一處洞穴,四周星星點點的鑲嵌了許多寶石,熠熠生光。她置身的應該是洞穴的一處臥室,床是用巨石雕刻而成,床帳周圍密密的綴了許多珠子。
“綰綰,你醒了!”
驚喜的聲音傳來,很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等她靠前來,竟然是師父——靜怡師太!隻是她的打扮已和之前截然不同,不再是一身灰色的女尼服,而是帶有異域色彩的服飾。
頭上戴著一個珠串穿起的頭冠,遮住了整個發際。整個人仿佛突然有了活力,突地色彩鮮明了起來。
更為讓綰綰驚奇的是,師父竟然在她的打量下,莫名的紅了臉。
“哼,死不了!”
就在綰綰與師父注視中,自靜怡身後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略顯蒼老的聲音,這會兒綰綰才注意,師父身後還有兩個人。
一位是中年男人,高鼻梁,深眼眶,五官立體,頭發細密的紮著很多小辮子,絡腮胡子,一襲黑色的粗布衣衫,和師父站在一起,乍看頗為不協調。
他此刻正一臉不耐煩的盯著綰綰。
而另一位,卻身處洞穴的陰影中,無法分辨容顏,隻能模模糊糊的確認這個人身形很高,似曾相識。
“師——”綰綰張了張口,卻怎麼也發不出師父的聲音,嗓子火辣辣的疼,幹疼的像是火燒。試著抬動四肢,卻都徒勞。
一個可怕的念頭席卷了她!
“綰綰,不要胡思亂想!”靜怡看出了綰綰痛苦的眼神,製住她一直在試圖抬起的手,俯身關切的解釋,“你昏迷了近兩個月,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急不得。”
“哼,要不是我,這女娃命都保不住。”中年男人似乎生氣師父的忽視,吹胡子瞪眼的一直在宣示著他的存在。
“這位是林宇陽豐前輩,曾在江湖中人稱醫仙怪,還是——”靜怡師太說道這裏,後麵的話似乎難以啟齒般,一直哽在喉頭不知道要怎麼講。
“怎麼,我讓你為難了,告訴你的好徒兒,我是你的駙馬有那麼難?”中年男子很不滿靜怡的猶豫,索性自己說了出來。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讓綰綰大為震驚。
醫仙怪?駙馬?
師父竟是哪國的公主不成?
可是,自她拜師起,師父就一直在峯禪齋院清修,從未離開半步,也從未有人拜訪。
醫仙怪,她曾略有耳聞,是一位多年前揚名的高人,醫術十分高明。卻有一個怪癖,從不醫治未婚少女,多少人曾苦苦哀求卻一直無動於衷。
這位醫仙怪,成名之後不幾年,便莫名消失,多年來,不斷有人尋找他的蹤跡,卻一直未果,不想,她卻碰到了,而且和師父的交情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