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來者!”村長臉上寫滿了憤怒,“你們來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齊鑫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後麵祝子係伸出手拍拍齊鑫的肩膀,走上前麵,開口笑道:“尹宰大人,應該是我來問您吧,你們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麼?”
“什……”村長剛剛開口,就被祝子係打斷,“那底下封印的是什麼?如今在哪?”
“你果然是為了“域外天魔”來的!”村長怒喊,“不必廢話,把他們抓起來!”
“嘩啦啦”周圍的村民聽到命令立即就要動手,小隊迅速收縮對外作出防禦陣型並舉起武器,一時間矛盾激化到極點,一觸即發!
祝子係不急不慢的聲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悠悠響起:“你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即使一切都不存在了還是要為之堅持的信念是什麼?你們……已經死了啊!”最後一句話落,即將動手的村民們的動作忽然停止,仿佛電影按了暫停鍵一樣,接著周圍的一切都扭曲起來,如同一場真實的夢境,當人醒過來的時候,夢境中的一切都會像泡影一樣消散。
“嘩”,周圍的空間仿佛崩解潰塌,大片大片的空間碎片化作虛無,直至一切消失,隻剩下小隊七人浮在黑色的混沌中麵麵相覷。
一點光從極遙遠處出現,倏忽間光線已經穿過七人,隨著光線而來的是大片大片的色彩,像蘸滿顏料的畫筆在畫布上一劃而過,顏料暈染開來,在畫布上肆意擴張,那七彩的顏色在無邊的空間裏鋪展開,隨意組合間創造出更多色彩,描畫出諸多風景、建築、人物,形形色色,重新構造出一個世界。
還是那個村莊,還在那個井邊,不同的是時間,時當正午,驕陽似火,卻照不亮村莊;不同的是人,全村人仰頭望天,麵色驚恐、憤怒、不甘,有人跑來跑去,有人搖頭呐喊,隻是所有人都對站在井邊的七人視而不見,仿佛七人不存在一般;不同的是天,一蓬血雲覆蓋在村莊的上空,血雲上顯現出一張哈哈大笑的血色模糊臉孔,大張的嘴後麵是血色的漩渦,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
“這,這這這,這是什麼?”
“這是過去的映像。”祝子係伸出手去觸碰一個呆呆地站在原地的村民,手從村民身體上穿過。
“是這個村子毀滅前發生的事情啊,”張淩喃喃道,“到底想要告訴我們什麼?”
“隻需看就好,它會給我們答案的。”祝子係伸手指指天空。
天上的血色麵孔雙目中射出兩道血光,朝著村莊射來,一層薄薄的透明光罩擋下那兩道血光。血雲中伸出兩隻巨手,張開手掌覆在光罩上,如同冰塊放在火爐上,血手不斷蒸發著,一蓬又一蓬的血霧升騰而起,血色麵孔痛苦地扭曲著,大張著口發出無聲的嘶吼,卻沒有鬆開手,反而雙手瘋狂地晃動著光罩,光罩一陣陣閃爍搖動,一層淡淡的血光蔓延開來,那血光在慢慢地浸染著光罩!
“以我血與骨……以我魂與靈……獻祭我的一切……燃燒我的靈魂,凝聚我的意念……”村民的喃喃念叨聲傳入眾人耳中。
“以我血與骨……以我魂與靈……獻祭我的一切……燃燒我的靈魂,凝聚我的意念……”越來越多的人念著,聲音越來越大,空中泛起一陣陣莫名的波動。
隨著聲聲如同咒語般的輕語,所有村民都停下了動作,臉上一掃其他表情,紛紛加入輕語中。村民們的身體漸漸泛出光華,身體消失徹底光質化,一道道光影在空中彙聚,那光芒照透了血光,仿佛成了天地間的唯一。這片虛空中一切其他聲音都消失了,唯有那輕語還在天地間回蕩。
那聲聲言語中充斥著淡淡的悲哀,不舍,憂傷,卻又透露出濃濃的堅定,無悔。無形的波動令空間再一次泛起波瀾,仿佛空間都無法承受這意念。七個人靜靜地聽著那言語,感受到那言語中的種種情緒,心中莫名難受起來。
終於,所有的光合成一個光團,那光團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在光芒中,一個純粹的光人出現在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