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梔沒有立刻回家的打算,恰好好友齊遠儀打來電話,“嘿,清子,今兒生日打算去哪兒浪啊,小爺剛剛拿到實習工資,快過來請你high呀!”
“行啊,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找你”阮清梔沒有其他計劃,心想不如就去敲詐他一頓,已報他從她這裏坑走的一套神仙水之仇。
“就我公司附近旁那ktv,都是認識的人,你過來了我出去接你唄。”
“那還有哪些人在呀,你又是不知道我唱歌五音不全,要是……”
“寶貝兒,就英子和她男朋友,還有咱班班長唐易,這幾個了,大家都在等你。”
“唐易不是高中後就出國了嗎?好久都沒有他的消息,怎麼和你湊一塊了?”阮清梔笑道。
“什麼叫和我湊一塊,我們隻是碰巧在這裏遇到,隻是人家,聽說你要來,就舍不得走了。”齊遠儀掐著嗓子酸裏酸氣的打趣道,他那邊聲音嘈雜吵鬧,便很快掛了電話。
期間阮清梔微信一直響個不停,全是學生及家長的祝福消息,卻沒有收到顧先生的任何信息,看來今晚他應該不會再來金庭這邊找她了。隨即阮清梔一路驅車前去赴約。
待阮清梔停好車時,看見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清秀男生扭了過來,一見阮清梔仿佛沒有骨頭似的纏在阮清梔身上,“我說清子老師,你穿得一副滅絕師太的嚴肅樣兒,也不怕把你們學校那些小孩嚇哭了?”
阮清梔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把包扔了過去,二人便先後一起進了包廂。
包廂並不是很大,英子和她男朋友正在合唱,還有一位眉眼熟悉的男子坐在一旁,阮清梔心想,唐易四年不見看起來確實成熟穩重不少,隨即寒暄起來。
唐易和阮清梔,齊遠儀高中時相處不錯,因此雖然剛見麵對阮清梔來說有些拘束,但是唐易又是個極善解人意,會找話題的人,大家都是剛出校門的年紀,很快玩成一片。
“那你回國後打算在哪裏發展呢?”趁著齊遠儀唱歌的時候,阮清梔挑了個話題問道,耳邊響起的是齊遠儀細膩的歌聲。
唐易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道,“我原本的打算是繼續進修,你知道我們學建築的門檻本來就高,可是家裏人卻反對。”
阮清梔沒有想到一問便戳到人家痛處,竟不知如何安慰,隻好陪他喝酒解悶。
說起建築,她想起了顧先生也是一名建築設計師,聽說在業界也很知名的,她曾經也看到顧先生在書房畫圖的樣子,認真而魅力十足。可是又想起下午和顧先生同行的女子,二人那般熟稔,愈發鬱悶,便是找了個由頭喝酒。加之大家擲篩子她的運氣實在不好,原本白嫩的小臉臉喝的越來越紅潤,一雙水汪汪的杏眸早已惹上醉意而不自知。
顧鳴禦今天心情非常不好,剛回家發現空蕩蕩的,那個平常乖巧十足的女人現在近十一點鍾還沒有回來,還竟敢不接他的電話,難道以為他很好說話嗎?顧鳴禦耐著性子打算再撥一次電話,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的時候,電話接通了,確是一個陌生男子接的,良好的教養在此時正麵臨失控,他握緊手機。
隻聽對麵的人說,“請問你是?”正是唐易的聲音,阮清梔現在睡在沙發角落裏,而齊遠儀不知道和誰打電話爭吵起來暫時離開了,他隻有暫時幫阮清梔接電話,告知一下情況。
“阮清梔人在哪?”唐易感覺出來對方語氣的不善,為了避免誤會,連忙解釋道,
“你是她男朋友嗎?阮清梔現在喝醉了,在新和路ktv這邊,我們是她的朋友,你現在要過來嗎?”
“我現在過去。”顧鳴禦揉揉眉心,抓起外套就立刻趕過去了。快要抵達的時候,顧鳴禦反而冷靜下來,不由得笑了笑,在他印象中,這還是第一次半夜出去找人,而且這個女人未免也太不聽話了,竟然敢喝酒到半夜,誰知道那都是些什麼朋友。
唐易本想和齊遠儀說一下等會阮清梔的男朋友回來接她,齊遠儀隻是楞了一下就讓他不要插手。突然房間進來一個十分高大英俊的男人,散發出疏遠而淩厲的氣勢,隻見他彎腰輕撫沙發角落裏那個此刻熟睡的女孩唇邊秀麗的短發,溫柔的抱起,離開時富有深意的看了齊遠儀一眼。
齊遠儀與他對視後打了個寒顫,看了他懷裏的阮清梔,便帶了些同情。真不知道清子怎麼和這種極品男人相處得來的。
阮清梔在經曆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胃中翻湧,想起來找洗手間,便喊了齊遠儀,想讓他攙扶自己一下。
還未睜眼,便聽到一個熟悉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道:“阮清梔,你還敢喊別的男人的名字,今天晚上的事情給我一一交代清楚,否則要你好看!”
阮清梔驚嚇得立刻就清醒了,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回到了熟悉的房間,而此刻的自己正未著片縷的躺在床上,正上方,便是一雙冷峻而鋒利的眸子正冷眼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