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書記,實在是不行了!”騰致遠慌慌張張站起,拿手擋著耿建軍手中的酒瓶,道,“這一下就二三兩,搞得太猛,實在受不了了!”
耿建軍看到騰致遠終於敗下陣來、低頭告饒,心頭舒坦至極,但豈能就此放過?堅決秉持乘勝追擊的千古至理,搞他個一敗塗地!敢與我“耿二斤”拚酒,弄不死你?
“哎,老弟,老哥還有話說!”耿建軍用盡全力掰開騰致遠抓著酒瓶的手指,把酒瓶避在了自己一旁,道,“這第三杯酒,你必須得喝!你要是不喝,對不起你自己!”
耿建軍此話一出,不僅騰致遠有點愕然,就連正在拿著野雞腿狠狠啃著的朱慶良也疑惑地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把啃了一半的雞腿扔在了盤裏,瞪著有些呆癡的雙眼,盯著兩人。
“老哥是啥意思啊?”騰致遠最終忍耐不住好奇之心,磨嘰著問出了自己,也是眾人心中的疑問。
“先把酒滿上,老哥自會給你揭曉!”
耿建軍乘機把騰致遠的酒杯又給哄騙到了手,“嘩嘩”兩下,速度飛快,又是半杯,直倒得騰致遠眉頭緊皺,一臉愁容,心髒“吭吭”直跳。
“來!”耿建軍把酒杯硬塞到騰致遠手中,扭頭看了看眾人,笑眯眯道,“這第三杯酒,是老哥我預祝老弟你,日後更上一層樓!”
“你說,這杯酒,該不該喝?”耿建軍雙眼一瞪,環顧四周,壞笑著道。
“好!該喝!”朱慶良突然站起,又是一吼。
眾人齊齊顫抖一下,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耿建軍和騰致遠兩人身上,沒想到突然又殺出一聲暴吼。其中,尤為薑鵬程被驚嚇的最狠,眼睛一瞪,厲聲喝道:“啃你的雞腿!”
“慶良啊,來,抽根煙!”耿建軍聽到薑鵬程的暴喝,急忙從桌上拿起香煙,掏出一支,隔空遞給了朱慶良,又扭頭用眼睛犀利地剜了一下薑鵬程。
這麼做,耿建軍是有擔心的,一來薑鵬程獨自一人在嶺南鎮,需要自己的這些舊部照顧和支持,千萬不能落下不尊長者的惡名;二來,他擔心朱慶良的精神狀態,萬一要是激怒了他,做出難以想象的惡事,可就違了今天酒宴的初衷。
現在的耿建軍,站得更高,看得更全,確確實實比在嶺南鎮更有進步!
朱慶良接過香煙,用眼珠白了一下薑鵬程,點上,重重抽了一口,隨手拿起雞腿扔在了地上,把頭偏向一邊,不理人了。
麵對如此局麵,耿建軍沒有任何慌亂,直接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喝道:“薑鵬程,給自己倒滿,向朱部長道歉!”
薑鵬程咬了咬牙,緊閉著嘴巴,抽身站起,拿起另外一種檔次稍微差點的酒,“咵咵”倒滿,將近半斤,乍一看起來,還挺嚇人!
“騰鎮長,慶良啊,來,我們四人共飲一杯!”耿建軍帶著笑,招呼著眾人道,“鵬程是小孩子,不懂事,你別當真啊!”
眾人急忙拉著朱慶良起身,有幫他倒酒的,有在一旁勸著的,朱慶良本想拿一下架子,但架不住那麼多人同時抬舉自己,所以也沒敢托大,眨巴了幾下眼睛,勉強笑著把酒喝了,算是原諒了薑鵬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