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玉聽罷,情致大減,“騰”地一聲從耿建軍腿上跳了下來,端起他的水杯喝了口水,假惺惺地嬉笑著說道:“你總耽誤時間,人家還有事呢,我走了。”
“哎哎哎,你這是搞得哪一出?”耿建軍慌忙站起,朝著謝玉玉一皺眉頭,微怒道,“我要的是意境,意境!懂不懂?”
“哈哈哈,你笑死我吧!幹那事還要意境?”謝玉玉立馬捂著嘴前後抖動起來,笑得渾身發顫,前麵一對巨凸凸顫動地尤為明顯。
“唉,對牛彈琴。”耿建軍擺擺手,解釋起來,“從今往後,我要慢慢改變我的急躁性格,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幹什麼事都心急火燎的,否則,易出事!所以,我決定,先從我最難改變的一點入手,隻要這個被我征服了,其他的都不是問題。你明白麼?”
謝玉玉站在那裏,聽得一頭霧水,直搖頭。
“嗯!真是沒有讀過私塾。”耿建軍歎了口氣,在心中嘀咕一聲,隨即抬手看看時間,“騰”地一聲衝了過去,把謝玉玉抱在了半空中。
“嘻嘻,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謝玉玉扭著耿建軍的大臉,撒嬌道。
“自我考驗的時間已經結束,老爺我要大開殺戒啦,哈哈哈哈!”耿建軍大笑著抱著謝玉玉衝向了他們曾經多少次瘋狂肆虐的“戰場”。
就在耿建軍“辛苦耕耘”的同時,黃鳴獨自一人悶在辦公室裏,也在辛苦耕耘著。隻不過,他玩的是腦力活動——思考嶺南鎮政府的大局,特別是如何才能盡快讓鎮幹部消除恐慌心理,把他們的心重新攏在一起,繼續圍繞嶺南鎮製定的發展規劃闊步前行?
下午,穆小青含淚辭別,李中宸牽手相送,直至送到泰中縣火車站,眼巴巴地看著穆小青所在的火車消失的無影無蹤,才在田永勝的陪同下從送別的人流中抹幹心中的淚水,躺在了病床上。
“老領導,事已辦妥,耿建軍已脫離危險,安然無恙了!”國昌潤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小聲對著保密電話說道。
“嗯,小國,辛苦了!”電話裏傳來回應之聲。
掛斷電話,國昌潤拿起龍華市委剛剛送到省委調查組的書麵報告,朝著省委書記祝鴻泰的辦公室快步走來。
“祝書記,龍華市泰中縣嶺南鎮鎮幹部集體中毒案件今已依法審判,這是最新的書麵彙報材料,請您閱示!”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國昌潤從手包裏拿出幾張紙,雙手交到祝鴻泰的麵前。
此前,國昌潤已給省委書記祝鴻泰進行過一次口頭專題彙報,祝鴻泰對他敢於直麵問題、勇於挑起膽子、高效巧妙處理給予了高度讚揚和積極評價。所以,他對國昌潤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
此刻,祝鴻泰給足了國昌潤的麵子,兩人坐在辦公桌前麵的沙發上,抽著香煙,相視而對。
祝鴻泰聽罷,抬手接過國昌潤手中的彙報材料,平鋪展開,看了起來。
不時,祝鴻泰合上報告,抬起頭來皺著眉頭沉聲問道:“這個許家旺身為殘疾,本應好好生活,怎麼會選擇走上這條不歸路呢?是不是有些幹部逼的?”
國昌潤沒有立即答話,提手在煙灰缸裏碰了碰煙灰,搖搖頭說道:“唉,基層群眾不懂法啊,像他的情況,沒有政策,嶺南鎮也是很難解決的,所以他才在多次反映他本人所謂的利益訴求無果的情況下,動了報複之心。”
祝鴻泰聽罷,沒有答話,抽身站了起來,慢慢踱到辦公桌前,拿起水杯,壓了一口,沉聲問道:“這個判決符合法律程序麼?”
國昌潤此時已經站起,他在祝鴻泰起身的時候,就站了起來。
“據龍華市委的報告,是按投毒罪依法審判的,就是這四年刑期,也是泰中縣法院考慮到他是殘疾人的情況下擇輕判決的結果。”
“嗯,在嚴格執行法律的同時能兼顧實際,這是好的!”祝鴻泰點點頭,表情異常沉重地說道,“這件事雖然結束了,但我們也需要總結總結啊!”
國昌潤重重點點頭,沉聲說道:“是啊祝書記,我們確實需要總結啊。”
祝鴻泰沒有接話,轉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端起杯子正式喝起水來。國昌潤見狀,適時提出告辭,祝鴻泰把他送到辦公室門前,還想外送,硬被他留住了。
“看來基層存在不穩定因素啊,特別是一些幹部也存在問題啊。”祝鴻泰坐在辦公桌前回味著剛才的一切,陷入沉思,“看來我得到基層走走,實地摸一摸基層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