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生就這樣一直悶悶地坐著,最後,還是金妙言打破了僵局:“什麼狗屁愛情,讓她祝捷享受去好了,子玉,你犯不著難過,將來你一定會遇到比高淩更適合你的人。瑩瑩,你也別介意她剛剛說的話,就當被狗咬了。媽的,幹嘛讓祝捷影響了咱們的好心情,走,咱們出去喝酒,我請客,今天不醉不歸!”
妙言的提議立刻得到了兩個女生的響應,三人說走就走,浩浩蕩蕩地去了學校外的小飯館,叫了一箱“白狼”牌啤酒,幾個小菜,坐下來開始邊吃邊喝。孫瑩瑩毫不客氣地開了罐啤酒,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媽的,有酒就是好,什麼煩惱都能忘掉。我第一次接客的時候,就事先喝了半瓶白酒給自己壯膽。”孫瑩瑩的豪言壯語讓兩個小姐妹大跌眼鏡,平時她們在孫瑩瑩麵前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句話不對觸碰了她的敏感神經,今天,這姑娘算是徹底放開了,什麼尊嚴,狗屁,錢對她孫瑩瑩才是最重要的,沒有錢,她靠什麼去救她病入膏肓的母親?!大學生是孫瑩瑩的身份,這個身份對那些老男人來說如此具有吸引力,而在知識武裝下的孫瑩瑩氣質也如此與眾不同,她在會所裏,永遠是生意最好的那個。別的小姐們問她訣竅是什麼,孫瑩瑩大言不慚:“逼是一樣的逼,功夫上見高低。”
孫瑩瑩其實不介意別人在背後說自己,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像金妙言,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卻缺少親情的溫暖;而盧子玉呢,家庭幸福,衣食無憂,但連感情都不能自己做主。表麵上,自己是最慘的那個,其實,每個人都有難言的苦衷,上帝是公平的。
盧子玉一邊大口暢飲,一邊絮絮叨叨:也許祝捷已經忍耐自己夠久了,當初就是因為太在意所謂的姐妹情誼,眼看著被自己搶走了喜歡的人,卻無能為力,這一年來,每次聽到盧子玉在宿舍說起她和高淩有多恩愛,祝捷可能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心裏卻像刀割一樣難受吧??????
妙言呢,更是把啤酒當白開水一樣往嘴裏灌,她不是故作憂愁,自己的兩個姐妹,一個太過倔強,一個太過懦弱,都是很善良的人,卻都不幸福,自己呢,雖然得到了最喜歡的人,卻總覺得自己和他之間有什麼地方不對,她琢磨很久,也沒琢磨明白這份感情問題出在哪裏。
三個女生又哭又笑,不一會兒,一箱子啤酒就都空了,結完帳,她們準備回學校去,這時才想起來,十一點,宿舍早就關門了。樓管阿姨是個難纏的中年女人,這個時候去敲門,她不僅不給開門,說不定還會記過處分呢。
“怎麼辦,難道要在外麵呆一夜?”盧子玉急得直跺腳,酒了醒了一半,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在外過過夜,是個乖乖女。
“安啦,不會讓你睡馬路的。”金妙言說罷,領著她們去了taiko酒店。
“住酒店,我沒有帶身份證怎麼辦?”盧子玉還在忐忑著,卻見妙言領著她們徑直進入電梯,上了頂層的總統套房。
刷了房卡,推門進來,環視一周,盧子玉和孫瑩瑩不由得被房間內金碧輝煌的裝飾震呆了:“哇塞~這兒住一晚得花多少錢呀!”盧子玉從來沒有住過這麼高級的酒店。
“這酒店是妙言爸爸開的,沒想到吧。”孫瑩瑩笑著道出真相,盧子玉連呼看不出妙言是個富家女。
她們拿出冰箱裏的香檳,又叫了宵夜,繼續剛才未完的飯局。
“妙言,你的理想是什麼?”盧子玉靠在沙發上,凝視著手中的酒杯,剛倒的慢慢一杯酒已經被她喝下了大半。
“嗯~”妙言歪著腦袋想了想:“我的理想就是能和我心愛的人結婚,然後給他生好多好多孩子,每天在家做好飯等他回來,看著孩子們一天天長大,等我們老了,一起環遊世界!”一個溫暖的家,是妙言對未來的全部期望。
“你呢?”妙言問盧子玉。
“我嘛,希望大學畢業後可以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城市,從頭開始打拚,一點一點建起自己的商業王國!”盧子玉口氣不小,可惜她現在還逃脫不了父母的掌控。
“瑩瑩,該你了。”
孫瑩瑩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想讓媽媽的病快點好起來,想一畢業就和艾東結婚。”
“艾東是誰?”妙言和盧子玉異口同聲地問,她們之前從來沒聽孫瑩瑩提過這個名字。
孫瑩瑩喝了口酒,開始講述她和艾東的故事,他們青梅竹馬的愛情讓兩個女生很是向往,雖然沒有見過艾東的廬山真麵目,但僅聽聽他們坎坷的情路,都足以讓人感慨萬千了。
孫瑩瑩大概喝多了,微熏著淡淡地說:“我和艾東沒有將來,所以我必須珍惜好現在”。孫瑩瑩和妙言沒有問她為什麼這麼說,她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