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你對那個寒絳印象怎麼樣?”在回家的路上,金泰安問女兒。
“什麼印象怎麼樣啊?”金妙言裝傻充愣。
這時,丁奎雁說話了:“孩子,你要是再不交朋友,讀書就要讀傻啦。”
看著身邊最關心自己的兩個男人此時一副生怕自己嫁不出去的樣子,金妙言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我其實已經有男朋友啦。”
“誰啊?什麼時候?”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家長們都是這樣,自以為每天看著孩子長大,好像很了解自己的孩子,其實,他們都被孩子的假象蒙蔽了,在家長麵前懂事乖巧的,可能在學校裏是個小太妹或小痞子,同樣,在大人麵前努力表現叛逆的,其實骨子裏是個乖小孩。
“是你的同學嗎?哪裏人?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金泰安恨不得一下子知道妙言男友的身家背景。
“老爸,你幹嘛這麼緊張啊,還隻是男朋友而已,又不是馬上要做你的女婿。”妙言不想讓老爸過多介入自己的感情生活,其實這完全是徒勞,金泰安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會知道。
金泰安和丁奎雁相視一笑,不說話了,他們心裏明白,妙言肯交男朋友,就說明她已經從過去的陰影中走了出來,還有什麼比這個消息更讓人欣慰的呢。
妙言在黃昏的時候回到學校。本來打算和爸爸他們一起吃晚飯的,但是收到了巴莫的短信,約她晚上看電影,於是隻能提前回來了。實話說,和巴莫看電影是一件蠻痛苦的事情,兩個人喜歡的電影類型完全不搭嘎,妙言喜歡喜劇、愛情劇、恐怖劇、懸疑劇,而巴莫的愛好隻有一樣:文藝電影。這些電影情節沉悶,主題難懂,內容含蓄,讓人看著看著不由得昏昏欲睡,更痛苦的是,巴莫時不時要和妙言討論討論所看電影的藝術,而妙言的回答總會讓巴莫失望,上帝作證,她真的看不懂這些電影講的是什麼。
這不,當學校的布告欄貼出來今晚在學校的小劇場會上映一部《難產》的文藝片後,巴莫的邀請電話就隨即打了過來。
“親愛的,你確定這部電影不是講生育的?”妙言對影片片名感到難以接受,她一時間甚至以為這是巴莫要提前和她展開造人計劃的試探。
“亂講,這是國際導演大衛?伯頓的新片,你以為看科教頻道呢!”
“??????好吧。”妙言隻好答應,她天生對巴莫就沒有免疫,用一句話說就是:巴莫永遠是對的,如果和他意見發生分歧,一定是自己錯了。
穿過女生宿舍樓前的小花園時,妙言看到了一對情侶在親吻,她心裏一陣別扭,總有些激情畫麵的製作者想光天化日地秀恩愛,絲毫不顧及旁人的尷尬。她想低著頭快速從他們身邊走過去,當什麼都沒看到,卻突然發現,那個忘情擁吻的兩個人是如此的熟悉:高淩和祝婕。
發生了什麼事?這兩個人什麼時候搞在了一起?在高淩還是盧子玉男朋友的時候,祝婕就口口聲聲說看不上他這個窮鬼,還嘲笑盧子玉傻,怎麼??????妙言的腦子不夠用了,她有點不知所措,愣在那裏,看著倆人在她眼前上演惡心的激情戲碼。
祝婕可能感受到了來自身後的兩道淩厲的目光,停下來,扭頭發現了站在那裏的金妙言,一時有些尷尬,又有些害羞(天知道,她居然還會害羞),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拉著高淩逃也似的離開了。
金妙言的頭腦在短暫卡殼自後恢複了正常,此時正在高速旋轉:盧子玉知道這件事嗎?祝捷是不是他們感情的第三者?難道是因為祝捷盧子玉才和高淩分手的,礙於麵子,盧子玉不肯實話是說?
妙言覺得,自己要好好問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