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雜草叢生的新訓練場上,第四團的將士們像往常一樣進行著訓練,有人端著槍單膝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有人滿臉煞氣端著插上了持刀的步槍狠狠地刺向了麵前的假想敵,有的則是兩兩成對聯係著徒手搏鬥,還有人拿著手榴彈形狀的模型聯係著投彈。整個訓練場熱火朝廷。
“八嘎,支那人這是在向我們示威。”放下手裏的望遠鏡,田中次郎回頭對著站在一旁的山口川夫說道。
山口川夫嗬嗬一笑,“田中君,不要生氣了。旅團長閣下三令五申,我們還是依命行事的好。”
聽了這話,田中次郎滿臉的無奈,抱怨道:“山口君,北方的那幫家夥現在正在立著數不清的戰功,我們卻在這裏忍受著支那人的思維,旅團長閣下的策略大大的錯誤了。”
“是啊。”山口川夫點了點頭,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山口川夫沉默了下來,田中次郎也沒了再看下去的心思,將望遠鏡遞給一旁的隨從,轉身走下了觀察所。
“司務長,咱們的廚房擱在最前沿,是不是太危險了。”看著莊敬凡站在出房門前看著前麵日本人駐守的虹口機場發呆,譚程忍不住問道。後麵有的是地方,可是司務長卻偏偏要選擇最前沿的一側安營紮寨,實在是讓人有些想不通。
“一旦打起來,沒有那個地方時安全的。再說了,咱們的人也是足額足餉軍人,可不能總是躲在最後麵啊。”莊敬凡回頭笑道。
這話譚程可就有些不敢認同了,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司務長,咱們的人隻會做飯,這上戰場和鬼子拚刺刀,絕對是做不來的呀。而且一旦打起來礙手礙腳,團座怪罪下來可不好承擔啊。”
莊敬凡嗬嗬一笑,倒是沒有生氣,吩咐道:“老譚,把咱們的人召集起來,本司務長要訓話!”
譚程一怔,但還是點頭道:“是,卑職這就去。”
莊上尉要訓話,夥房的四十多人沒過多久便集合完畢,鬆鬆垮垮歪歪扭扭實屬正常,可是一個個裹著圍裙提著菜刀可就有些不像話了。
盡管這樣,來回巡視了兩遍的莊敬凡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士氣很旺盛。”
一夥人頓時就是一陣哄笑,這新上任的司務長還是很風趣的嘛。
“弟兄們,北平的事情想必大家已經聽說了,二十九軍大刀隊的光榮事跡想必也有人知道,本司務長想說的是,這大刀隊給咱們中國人長臉呀!”莊敬凡的聲音很洪亮,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在作訓場上給一夥新兵蛋子講話。
話音剛落,麵前的四十多個火頭軍便議論開來。大家雖然不看報,但是大刀隊的事情還是聽說過的,雖說北平依舊落在了日本人的手裏,但是大刀隊的戰績卻是在全國各地流傳著,日本鬼子血灑盧溝橋,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成了大刀隊的刀下亡魂。
看到這副情形,莊敬凡還是滿意的,隻要不是無動於衷,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
“今天我們第四團移防虹口機場,為的是什麼大家心中也清楚。現在就在我們麵前虹口機場,有著大量的鬼子兵在把守,戰事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