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宮本商社滅頂之災,商社上下全部被殺!”報童高呼著,路過的遊行隊伍隨即一湧而上,眨巴眼的時間一遝報紙便銷售一空。
短暫的沉寂,人群便發出了一陣歡呼聲,揮舞著一張報紙,程博聞像往常一般竄上了停靠在路邊的一輛車子,揚聲高呼道:“同學們,這就是力量,倘若日本人再不滾出中國去,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喊著,程博聞高高的舉起了拳頭,就像一個英雄一樣!
“日本人滾出中國去!”有人帶頭高呼,隨即而起的聲浪久久回蕩在上海的上空。
碼頭上,卸下了一身戎裝的藤田回頭凝望著這片生活了五年之久的土地,臉上多了幾分感慨。“渡邊君,一百年前曾經有人說中國是一頭沉睡的獅子,我想等他醒來的時候一定是可怕的。”
“將軍閣下,渡邊隻是一名軍人,無論是什麼樣的境遇,也隻能和帝國共命運。”聽懂了藤田話裏的意思,渡邊滿臉莊重的說道。
“是啊,我們是軍人,但是我卻選擇了退縮,渡邊君,保重。”點了點頭,藤田堅定的向著船上走去。
伴隨著汽笛聲,客輪緩緩駛離了碼頭,看著迎風招展的太陽旗,一身中佐軍服的渡邊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隨著北平的局勢日漸緊張,作為全國各地消息最為靈通的上海徹底的沸騰了起來,遊行的學生,憤怒的市民用著自己的方式加入了這場抗爭。
七月七日,夜晚23點。
“少佐閣下,都準備好了。”一名士兵跑進了清水節郎的指揮所報告道。
“吆西。”清水節郎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少了一眼麵前的三名中隊長笑道:“諸君,這一晚,我們的名字將永載帝國的史冊,天皇萬歲!”
“天皇萬歲!”指揮所裏的人起身高呼道,個個都是殺氣騰騰的樣子。
“出發!”一擺手,清水節郎帶著部屬們出了指揮所,前麵不遠處就是支那士兵駐守的盧溝橋了,明天,包括盧溝橋背後的宛平縣城,北平城都將臣服在帝國軍人的槍口下。
想著這些,清水節郎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團座,上峰什麼命令,小日本都湊到咱們鼻子底下了,這到底打還是不打?”金營長氣急敗壞的說道,大白天小日本就在眼皮子底下搞什麼演戲,這麼明白的挑釁上峰怎麼就無動於衷呢,二十九軍的誌氣都丟光了。
剛剛撂下電話的吉團長不耐煩擺了擺手,“你問我,老子問誰去,他媽的。”
一聽這話金營長多少有些泄氣,又是等待命令,何年何月是個頭啊。
“不能學東北軍。”吉團長自言自語了一句,抬頭道:“告訴弟兄們,都打起精神來,等我的命令。”
金營長一怔,所及大喜道:“是!”說著,轉身就要出去傳達命令。
“等等,告訴大刀隊,都把手裏的刀給老子擦亮了。小鬼子不是刺刀厲害嗎,倒要看看能不能抵得住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刀法!”吉團長冷笑道,扭頭看向了掛在牆頭鋥光亮的大刀。
“哈伊,請將軍閣下放心,清水保證達到作戰目的!”對著電話筒鞠了一躬,清水節郎滿臉冷笑的放下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