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獲得的無關緊要的戰利品,之前兩個煞虎幫的供奉就是為她而死。”蓬萊隨口道,順便強調了一下秦瑯的戰績,“一共三具屍體,你自己看吧;至於超凡以下的,死得連灰都不剩了;還有幾具破爛的,估計也不值得注意,我讓家丁們就地燒了。”
文吉沒聽進蓬萊說的什麼,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屍體吸引了:“好啊好啊,這下季常的四個供奉全死了,我們終於不用投鼠忌器、畏首畏尾了……”
當他的視線投到潘樓那麵孔扭曲的屍體時,身形頓時一凝:“這、這是潘飛雲的兒子,潘樓?路先生連他都痛下殺手……天啊,禍事了啊!”
“我家呆子可不怕那什麼潘飛雲,要殺他跟殺狗一樣。”蓬萊不屑道。
“莫非路先生是……”是了,能夠在數個禦魂師圍攻之中擊殺三人,還有其他的上人,文吉覺得秦瑯恐怕不是超凡頂峰,而是破軍!
蓬萊擺了擺手:“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不方便亂說。”秦瑯當然不是破軍,她在這兒瞎掰就是為了引文吉胡思亂想,免得那些盟友臨陣倒戈,別看一群世家加起來還不夠一縷死之力殺的,搞起事來還是能讓人頗為難受的,所以蓬萊隻能強化一下他們的信心。
破軍禦魂師,的確不是潘飛雲能夠隨便找麻煩的存在,就算是婁振嶽,也不能找人對付一個破軍——破軍,一人破盡千軍,一人便是一小支軍隊;要對付破軍,自然也隻能是破軍,私自調動軍隊,難不成你想造反麼?!
文吉稍微安下心來,又提出要將屍體帶走。這三具屍體可不僅僅是屍體,稍加運作就能狠狠打擊煞虎幫的士氣,他可不能讓蓬萊就這麼給埋了。
蓬萊可是個小人精,她怎麼可能真的要將這三具屍體埋了?要埋早埋了,何必等到文吉來了特意引他看。
等到文吉被狠狠地敲詐了一筆頭暈眼花的從路宅出來,這才反應了過來,苦笑連連。當然,在他返回李府,和三家家主商議之後,這筆賬自然就算到了季老三的頭上。
季常看著整齊的擺在堂下的三具屍體,緊握著座椅把手的雙手指節發白。接著,他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豁然站起:“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無法獲得白蓮教謀逆的證據,沒關係,這份功勞不要也罷;找不到聖帝秘藏的線索,沒關係,他可以再忍二十年;但潘樓的死,是他無法接受的!
潘樓並不是他二哥潘飛雲的獨子,但卻是那些子女之中唯一的上人、最有出息的一個,現在被秦瑯殺了,他如何跟二哥交代?幾十年的兄弟情義,怕是要就此斷絕了!
而且,他恐怕撐不到麵對他二哥的時候了。天殺的世家,提出巨額讓他買回屍體也就罷了,運屍體的時候還鬧得全西運城人盡皆知。現在都在傳言,他煞虎幫已經是頭四條腿被砍的廢虎,沒幾天好活了!
煞虎幫,人人自危;世家,準備動手了。
“山鬼……”另一個可恨的事情便是無影無蹤的山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季常根本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但她就是死,也得把潘樓救回來,而不是讓他現在冷冰冰的躺在那裏!
“幫主,我知道山鬼現在在哪裏。”白三落走進來說道。“她在哪兒?”被怒火占據了頭腦,季常並未注意到,白三落沒有像往常一樣下跪,說的話也有些許的異常。
“她已經死了。”白三落微笑道。
“死了?你找到了什麼線索嗎?”季常依舊沒有發覺異常,然後他就感到心口一痛,一把黑色短劍從背後刺穿他的心口,同時白三落說道:“線索?不需要那種東西呢,因為那是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