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老蕭的第四個靈技,就是可以讓他另外三個靈技可以再使用一次。”孟供奉道。
那這的確可以稱得上是改變戰局的神技了,要知道蕭供奉的每一斧都比上一斧更強,那到第六斧的時候,一斧之威恐怕已經達到破軍質變之後的靈技的程度了吧?
第四斧——也就是重來一遍的第一斧,依然被秦瑯架住了,隻不過無名劍的劍刃都被壓到了他鎖骨上,隻差一點就碰到了;自然,這一斧爆發出的氣勁劈開秦瑯的衣服給他留下一道更深的傷口,就連手臂也拉傷,然後迅速的修複。
第五斧隻是為了讓第六斧更順暢的使出,但秦瑯不得不再次以鐵板橋閃避,這第五斧的威力,絕對會讓躲閃不及的人的腦袋直接被戳爆。
才過去不到三息時間的場麵似乎重現了,直起腰的秦瑯沒辦法躲避,隻能將劍豎架在身邊擋住揮來的斧頭;但有所不同的是,在巨大的劍斧撞擊聲中,秦瑯並沒有飛出去。、
這並不是說秦瑯就毫發無傷了;正相反,他渾身的骨頭發出清脆的響聲,皮膚猛然崩裂出許多細小的傷痕,噴出的血伴隨著身周亂竄的破壞之力散成了血霧,腳下的地麵都因為他的腳陷了進去而開裂。
一瞬間,他就已經重傷。
“贏了。”一臉微笑的孟供奉將在場所有煞虎幫的人的想法說了出來。
潘樓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了,終究沒有能夠實現領教領教的想法啊。”
山鬼黑紗下的臉上,表情略微舒緩:“就算是半步破軍,在這樣的傷勢之下也很難繼續戰鬥了,路南行已經廢了。”
硬生生吃下蕭供奉六斧,沒有直接血肉炸裂可以說秦瑯已經很強了,但現在,他的肌肉應該已經寸寸斷裂、骨骼關節全部錯位、五髒六腑亂七八糟了吧?已經贏了,他們煞虎幫在這場鬧劇中已經贏了,接下來就是掌握白蓮教的罪證,逼迫白蓮教主交出白蓮聖女,然後過河拆橋,一切就都完美收官了。
唯獨蓬萊,滿不在乎的坐在牆上,看著這一切。
“哦——哦,呆子差不多要用靈技了吧。”用悠閑的腔調這麼說著,蓬萊向後倒下去,翻入了牆內,“趕緊躲起來,免得遭殃,這一次他的靈技可是尤其狂暴呢。”
“吼——”秦瑯口中猛然發出巨大的吼聲,讓所有人難以置信的靈力波動從他身體中瘋狂的爆發,巨大的氣勁直接將蕭供奉掀飛出去。秦瑯感覺到心輪仿佛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釋放出一波又一波脈輪之力,他從未想過平時修煉時幾乎隻進不出的地方現在居然能夠產生這樣的效果。
然而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多到他無法控製,就如同他無法控製自己仍然在肆意瘋長的殺意一樣。
是的,他的殺意從始至終沒有停止過增長,似乎是受到這種強烈的殺意的影響,不僅僅是因為無法控製而溢出的脈輪之力,就連他體內的脈輪之力,也開始向著破壞之力轉變!
這使得他不得不全力的、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的脈輪之力往外爆發。
“真是驚人……他到底有多少靈力啊!”山鬼目瞪口呆,而最恐怖的是,那些因為蕭供奉的阻止而沒被殺死的上人,在這破壞之力的風暴中,如同最開是的馬匹一般哀嚎著死去了,那是如同紅蓮地獄一般的景象。而禦魂師們也都紛紛遠離,唯恐避之不及。
破碎劍——秦瑯使出了這個靈技。因為隻會一個靈技,所以在戰鬥之中,他往往不敢輕易動用,隻不過現在為了迅速的消耗脈輪之力,是時候將它用出來了。
當破碎之力纏繞在無名劍上的一瞬間,秦瑯突然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受。那些四散的、無法控製的破壞之力,此刻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向著無名劍上的破碎之力依附而來,這是一種共鳴,一種低等的存在向自己更高等級的形態的臣服。
在破壞之力的風暴之中,秦瑯的衣服幾乎全碎成了爛布條,隻有右手的劍,還有右手的袖子沒有絲毫損壞——那是無名劍客的袍袖。
“等一下,路南行他究竟彌合了沒有?!”山鬼注意到了這個事情,有些驚疑的開口道。如果彌合了,英魂的衣物作為一種魂器,哪裏是那麼容易毀壞的;如果沒有彌合,路南行連蕭供奉的第一斧都不可能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