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敗的部族之爭(1 / 2)

秦瑯被帳篷外傳來的喊殺聲驚醒了。夜襲——從出生開始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了,他迅速拿起床鋪旁懸掛的一對彎刀,披上袍子跑出了帳篷。

剛挑開帳篷的門簾,便有一個人舉刀砍來。秦瑯腳下一動,一個側身便閃開了這一斬。那人舉刀運足了力氣,秦瑯如此輕巧的閃開顯然出乎他的意料,勢頭不減的向秦瑯留出的空檔砍了下去。秦瑯兩眼微睜,雙手一抖,雙刀出鞘,右腳抬起蹬向那人的腳腕。距離如此之近、踢擊如此之急,根本由不得那人反應,立刻就被踢中踉蹌的向地麵倒去。這正是秦瑯等待的機會——彎刀,直直的砍下,雖沒有人頭落地,但也是鮮血四濺,眼看著是活不成了。

將刀拔出,秦瑯看了一眼屍體穿著的皮甲,雙眼一眯,這是夏莽部族的人。夏莽部族和華胥國貿易極少,所以使用的甲胄依然是皮甲為主,就算用上金鐵也是稍微點綴鐵片的鑲嵌甲,而且夏莽和他們大羅是世仇,秦瑯不可能會認錯。夏莽並非第一次夜襲,但秦瑯卻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自從獲得了密子的資格之後,他的直覺便越來越敏銳。

秦瑯提著刀,在黑夜與火光之中向著他父親——大羅族長秦銘的帳篷趕去。路上,他又遭遇了好幾撥大羅與夏莽族人的戰鬥,隻不過在秦瑯看來,這些不懂得用腦子的夏莽族人實在是弱得可笑,隻要稍微施展點伎倆就可以讓他們變成待宰羔羊,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夏莽比大羅人口多上三倍,卻隻能跟大羅拚個不相上下的原因。今晚的夏莽族人還是那麼愚笨,可實力卻比都以前交手的要強,這幾次戰鬥都是夏莽族人單純靠蠻力壓著大羅族人打,秦瑯希望這隻是自己的錯覺。

秦銘的帳篷自然是因為戰鬥早就不存在了,現在他正拿著一把闊刃大刀和另外一個人過招,周圍還躺著十幾具夏莽族人殘破的屍體,大概也是這個原因,沒有人敢接近這個戰場。看到秦瑯跑了過來,戰場中的兩個人自然的分開,其中一邊的壯漢朗聲大笑道:“哈哈哈,我兒你來得正好,我們合力將夏莽的老匹夫留在這裏!”

與秦銘戰鬥的人是夏莽的大長老勾陳,但是勾陳的實力應該不及秦銘才對。要知道秦銘可是在密宗進行過正統修行的密子,就算因為離開了密宗沒有更進一步,夏莽族長與長老團加起也才能跟他打個平分秋色,現在看這樣子,卻是無法拿下勾陳,莫非是勾陳的實力有所精進?還有大羅的長老們哪裏去了,全都被夏莽長老拖住了?秦瑯心緒百轉,卻是輕聲說道:“既然我來了,勾陳長老就把性命留在這裏吧。”

勾陳也不過是一個密子,實力再強,能夠強過秦家父子這一個半密子的聯手圍攻?

勾陳發出幹澀的冷笑聲,手中的鐵杖往地上一拄,土星四濺:“嗬嗬嗬,小娃娃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就算密宗已經選你為密子又如何,你不過十六歲,還想和老朽這樣的老牌密子鬥,簡直是癡心妄想!”

“除開年齡外你也沒什麼好自傲的了老東西!”秦銘嘲笑一聲,先向勾陳攻去。

勾陳看起來老邁,一根鐵杖舞得卻是虎虎生風。秦銘一刀將揮來的鐵杖磕開,秦瑯在其身側跨步上前,雙刀順勢跟上,向著勾陳攔腰斬去,刀風烈烈,連勾陳的袍子都隨風而動。卻沒想到勾陳隻將鐵杖舉高,便以杖尾橫在刀路前,將這兩刀攔下;又在瞬間雙臂微動、猛然爆發出一股巨力,先是以杖尾將秦瑯的彎刀彈開,又瞬間變招,鐵杖劃下,向著秦瑯戳來。這招又快又急,直接在空氣中刺出一串爆鳴聲。

秦瑯麵沉如水,一個下腰避開了這一戳,同時一腳蹬在了鐵杖上,將滯在半空的鐵杖蹬得蕩開。秦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沿著鐵杖便一踏步劈向勾陳,刀鋒與鐵杖在刺耳的摩擦聲中刮出耀眼的火花。

秦瑯一扭腰便閃到一旁站了起來,並借勢一個旋身,如風車一般將彎刀斬出,兩把刀在空氣中摩擦出似哭似嚎的聲音,似要立刻帶走勾陳的魂靈!

勾陳卻是不慌不忙,手臂又是微不可察的一抖。秦銘瞬間感覺一陣大力從鐵杖上傳來,貼在鐵杖上的大刀不僅被彈開,甚至差點脫手而出;秦瑯的彎刀也被擺來的鐵杖點在了刃上,同樣是讓他有種握不住的感覺。而勾陳這一擊,不僅輕鬆化解了父子倆的絕殺,還讓秦銘秦瑯蹬蹬蹬的倒退了十幾步。

“怎麼,不是說要取老朽的性命嗎,為何不來呢?”哐當一聲,鐵杖重重的拄在地上,勾陳的聲音蒼老而穩健,仿佛剛才那幾招根本沒消耗他多少力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