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浩翔此刻腦海裏隻有剛才陳淮傑摟著何以晴離開的畫麵,心中一股怒火直衝腦袋,此刻的他完全處在失控的狀態,差點與迎麵而來的汽車撞上,幸好曾浩翔車技熟練,及時地打了一下方向盤,與那車擦身而過,卻不料撞上了旁上的大樹,他腦袋往方向盤一磕,整個人從失控狀態拉回了理智,盡管他的額頭正在流著血,但他卻很清醒,他想起了陳思奇的提醒跟剛才何以晴的種種表現,不顧自己還流血的額頭,倒轉車身,往劉女士所住的地方迅速開去,一心隻想著,我想要真相,這一切的真相。
曾浩翔一下車就衝進屋內,隻見到陳伯正在安排下人們的工作,曾浩翔喊了一聲:“陳伯!”
陳伯轉過身來,六年沒見到他了,心裏眼裏都充滿欣喜,甚至眼裏還有些潮濕,微笑著看著他,曾浩翔看到這樣的陳伯,心情平複了不少,他還是有些不相信陳伯會做出那種事,這個從小替代他心中父親位置無微不至照顧他的人會是毀了他愛情的幫凶。
“陳伯,我有事問你。”
陳伯支開了下人,隻留下他和曾浩翔兩個人在大廳,陳伯走到他麵前,笑笑問道:“翔子,你回來了,我很開心。”
曾浩翔稍微點了點頭,卻不再像以前那般與他親和,陳伯便隱約能感覺到他想問什麼了。
“我見到以晴了。”
“何小姐?”陳伯有些吃驚,但瞬間又恢複淡定,但眼裏略帶愧疚:“她現在好嗎?”
“嗬~她現在好不好你們不是最清楚嗎?你們不是已經幫她尋找到親身父母,還告訴我她過得很好,不是嗎?”
“翔子~”,陳伯微微低下頭,萬分內疚,“我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你,我一直都很愧疚,但是夫人……”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劉女士主使的,你毫無選擇,我現在隻想要真相,隻想要知道她是如何親手毀了她兒子的愛情。”
“當年你一走,夫人就把你的信拿走了,還吩咐身邊的秘書安排人定期給你寄一些偽造的資料給你,後來重新給了我一封信叫我拿給以晴小姐,我有點不放心便偷偷打開看,那裏麵寫的確是叫以晴小姐對你死心的內容,我當時很猶豫,但是我孫子…。”陳伯有些哽咽,又接著說:“我就把信給以晴小姐了,後來我還是不放心,看她當時那表情,怕她會想不開,後來想去找她說清楚,但是她已經轉學了。”
曾浩翔微抬頭,眼裏泛著淚水,嘴角抽搐了一下,“是啊!她轉學了,回到親身父母身邊了,一切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變了。”心中的憤恨已從心頭一直通過手臂流向他再也握不住何以晴的那雙手上,十指緊握成拳,恨不得紮進肉裏,讓這些與那個女人有關的血液盡數流盡。
“翔子~”
“以後還是叫我少爺吧,我去書房,等下夫人回來了,跟她說我在書房等她。”說完便往樓上走去。
陳伯看著他一步步沉重地踏著每一階階梯,他的心也跟著被一步步地踩踏著,他心疼他,他從小看著他長大,這個孩子心中背負太多恨,恐怕這次他和夫人要徹底決裂了。
下午六點,劉女士從高貴的勞斯萊斯車上優雅地下來,進門卻看見陳伯一臉憂愁地站在那裏,微微皺了一下眉,便無視地轉過頭準備上樓。